此时，苏颜正坐在门口喝着烈酒。
这远远看去，就像故事那些隐居的侠客，就不知道到底为了何事隐居。
莫沉远远就招起手来，笑喊道：“前辈，我带了些好菜，来蹭蹭酒喝”
苏颜笑着指了指莫沉，“你这小子倒是机灵，知道来骗酒喝”
“不舍得啊那就不喝了，光吃菜”莫沉也跟着豪爽起来，似乎与这种前辈聊天，就必须干脆直接。
苏颜笑哈哈地从屋子里端了几个盘子来装菜，很不客气就吃了起来。
“这是望月楼的菜吧”他笑问道：“这味道我知道，没想到十几年都没变。”
莫沉莫名感慨道：“能吃到家乡的味道，感觉很不错吧”
苏颜倒是惊讶起来了，笑骂道：“你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感慨这般多”
莫沉摇头苦笑，却没有说话。
苏颜眉梢微微皱起，便摘下自己的腰间的酒葫芦，给两个碗倒上酒，人碗。
“来，干了这杯酒，从此无忧愁”
莫沉端起碗来就往嘴里头灌，那刻无数的思绪涌上心头。
霎时间，眼眶就泛红了。
到了长陵这些日子，虽然他直让告诉自己，这是个精彩的世界，但终究还是会想起曾经的那些人，那些起不复返的日子。
苏颜开解道：“这就是江湖，你只脚踏了进来，便回不了头。”
提起江湖这两个字，莫沉忽然说道：“我听说过种说法。”
“所谓的江湖，就是我坐着的这个地方，喝着的这壶酒”
苏颜拿着碗的手忽然僵了下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莫沉眨着眼睛愕然地问道：“怎么说的不对”
这时候苏颜才回过神来，摇头道：“说的对”
虽然如此，可是苏颜的心里头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江湖的这种说法，他曾经听过次，此后便无人提起。
而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如今权利滔天，万人之上，神天司的徐老。
当初他不过二十出头，性子很烈，几位好友围坐在起，让徐先生讲故事，那晚便讲了个关于江湖的故事，也道出来这么句话。
此刻，莫沉嘴里冒出来的话，几乎与徐老说的模样，甚至字不多，字不少。
想到这里，苏颜才猛然想起，这个年轻人曾经说过他喜欢喝茶，还说茶馆的老板也说他跟个人很像。
苏颜如果没记错的话，徐先生也特别喜欢喝茶，喝的是龙井茶，有次自己还守在茶馆周围把风。
想到这里，苏颜仰头大口喝着酒，直灌入喉。
仿然人生几十载，来来回回，又回到了。
莫沉苦笑地揉了揉鼻子，不太清楚这苏前辈怎么回事，只能跟着往嘴里灌酒。
两人喝着酒，吃着菜。
苏颜开口问道：“你当日为何想要进入西陵院当老师”
“说来也惭愧，只是当时寻不到修行功法，才出此下策。”莫沉有些苦涩地说道：“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苏颜笑道：“要不我回去跟那群兔崽子打声招呼”
莫沉顿时笑，摆手道：“别，今日我才拒了他们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