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看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路程快跑到一半了,却再也沒有发生任何意外,心中就有了侥幸的想法。
错抬手,搓了搓有些发僵的脸庞,摇摇头说:“不一定,还是小心些好!”
光头答应了一声,抬手放在了脸前:护栏那边的公路上,有两道强光从对面疾驶而來,照的他有些眼。
“麻痹的,现在高速路上,有必要使用疝气强光灯吗!”
光头低声骂了一句,在和这两道强光‘擦肩而过’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反光镜。
然后,光头就惊恐的发现,那个打着强光的车子,忽然猛地一个急刹车。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歪歪扭扭的停在了护栏边。
刚停下,车子后面随即就冒出一串粗大的暗红色火舌,目标就是光头后面同伴的那辆车子。
“不好!”
光头大吼一声,猛地跺脚,踩住了刹车。
错霍然回首:终究还是來了。
车子还沒有停稳,错和光头俩人就跳下了车子,刚要抬手对着冒着火舌的地方射击!!在黑夜中显得异常耀眼的火舌,却抢先一步转向,对着这边开始扫喷射。
“快卧倒!”
错嘶吼一声,猛地扑在了地上,一个翻滚,就滚进了轿车
光头和他的同伴,却沒有错这样灵敏的反应,他们只來得及做出做出卧倒动作,身子就突然哆嗦起來,大朵大朵的血,从他们身上飞溅,使他们就算是心脏被打穿,都无法倒在地上,仍然像是打摆子那样,在那儿不停的晒动着。
一颗子弹,击在钢制护栏上,溅起一溜暗红色火迅疾反弹,折向射向车底的错。
错及时一个翻滚,子弹狠狠击打在路面上,再次反弹,叮的一声碰在车底后,才落了下來,滚落在了错旁边。
错飞快的伸手,抓起了炙热的弹头,眼中迅速布满了血丝:班用重机枪穿甲弹。
突,突突!!的枪声停止,火舌随即攸地消失,接着传來轮胎急促转动时和路面发出的剧烈摩擦声,呼的一声低吼,那辆载有班用重机枪的尼桑皮卡,绝尘而去。
错死死攥着那颗弹头,毫不在意它已经把她的掌心烫伤,就这样傻傻的呆在车底,直到对面公路上传來一声汽车喇叭声响后,才猛地清醒了过來,从车底滚了出來。
忽然之间,本该车來车往的公路上,一辆车也沒有了,四周骤然安静了下來,唯有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和错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错扫了一眼早就死透了的光头俩人,左手攥着那颗已经和她手掌连在一起的弹头,右手拎着手枪,脚步踉跄的走到了后面那辆车前。
那辆车,已经被每分钟可以射出六百发穿甲弹的班用重机枪,打成了铁筛子,里面那两个只注意右边路边的手下,就像光头俩人那样,被打的不成人形。
鲜血,从击穿车门的弹孔中滴落,向低处流去。
望着这两个死不瞑目的手下,错死死咬着嘴唇,浑身颤抖着來到车后,然后猛地抬起左拳,狠狠击打在了车顶的同时,仰天嘶声叫道:“唐鹏,唐鹏,你在哪儿,你出來,出來和我决一死战,出來啊,出來和我决一死战,!”
……
距离枪击现场一千三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
穿着一身警服的唐鹏,站在打着暴闪的车顶,放下了手中的高倍红外线望远镜,嘴角翘起了一丝讥讽,喃喃的说:“错,你这是在叫我吧,呵呵,暂时我是不会出去的,因为你还不到死的时候!!其实这种结果,你在得知我安然回国后就该预料到了,应该早就做好要付出代价的准备才行,可为什么要这样歇斯底里呢!”
同样穿着一身警服的韩玄,站在车门前,等唐鹏从车顶跳下來后,问道:“大少,你确定要放她回家!”
唐鹏点头:“是的,放她回家!!看在她算得上一个美女的份上,咱们不能让她暴尸野外,要死,也要死在家门口,那样她也许会死的安心一些!”
唐鹏现在所说的这些,如果被错听到的话,暂且不管会怎么样的大骂,但肯定会打个寒颤:他的心,太狠了,竟然要让她死在家门口,让她在看到最大的希望时,夺走她的一切。
唯有这样,才能更大限度的让错死不瞑目。
韩玄倒沒有觉得唐鹏这样做有多残忍,因为错这样做是罪有应得的,只要一想到巴比伦32号无人区,他只觉得这样折磨错,好像还是太仁慈了些,真该把她活捉,掉她的脸,拔下她的舌头,挖出她的眼睛,砍掉她的四肢,把她放在一个满是酱油的坛子里……
对付心底歹毒的女人,唯有用更歹毒的手段。
韩玄接过唐鹏递过來的望远镜,向远处看了片刻,掏出手机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息,发射:唐大,按计划行事。
“唐鹏,你在哪儿,你滚出來,和我决一死战,出來啊,出來啊,呜呜呜!”
错仰天大叫着,抬手举枪对着月亮,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的枪声,单调而清脆,但却空洞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