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保住,暂时没危险吗
肖乐没有遗漏掉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心微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有点转机的,王妃
呼一声,小桌上的茶杯向他飞来,肖乐不敢闪躲,生生地让茶杯抨击他的胸膛,隐隐作痛,他却没有哼声。
谁让你叫她王妃给本王闭嘴
离月说,前两日给王妃把脉,他的脉象很奇怪,所以今天特意再一次上门复诊。肖乐咬咬牙,依然说了王妃,到目前为止,他还认苏绿芙是楚王府的王妃。
让他复诊后,来东庭见本王。
是肖乐轻轻地退出了房门。
楚景沐眼眸又闭上,一动不动地躺在软席上,睫毛覆盖一层细微的阴影。恨已深入骨髓,他过去有多爱苏绿芙,现在就有多恨苏绿芙,甚至更恨,恨她如此狠心地毁了这一切。
蓦然回首,让他感到自己像一个疯子,自导自演一场任人观赏的戏剧,名字叫自作多情。
夫君就是和你携手一生,白首偕老的人。两个人就像是小眉的右手和左手,是分不开的,分开了,就是血淋淋的痛。耳边还响着她轻软的音色,楚景沐心酸楚地疼着,蔓延一声,坚毅的身子不由得紧缩着,排斥着那股陌生的酸楚。
一滴泪顺着眼角滴入了软枕,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的泪,都是在为苏绿芙而流。
西厢里,苏绿芙躺在床上,也才两天,清瘦得令人心疼,本来就尖细的下巴更显尖细。苏绿芙得知离月来给她复诊,本以为是为了胎儿,没想到离月却说,此行并非为了胎儿。
离月把脉,脸色十分严肃,苏绿芙把早就存在心中的疑惑同离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心中一直想着杀人,好像我被谁掌控了。的确,我恨楚云,刚得知无名和王爷隐瞒我这么大的消息,我的确恨他,也想杀他,只是我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虽然是我心底所想,却不是我的本意。总之,我真的说不清楚,我甚至连这段记忆也是模模糊糊,不太记得细节。
芙儿,你是说你并不想杀楚伯伯刘悠若惊讶地问。
苏绿芙摇摇头,不,我想杀了他,只是那天晚上,我应该不会杀他,我杀人,向来计划严谨,这么莽撞杀人,不是我的作风。
刘悠若愣住。
冰月突然说道,那天王妃的脚步看着很虚浮,我以为刚醒所以不在意,莫非真的有问题
你们都出去会儿,我和王妃单独说几句话。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皆安静地退出内室。
夫人,那天晚上的事,你都忘记了吗离月担心地问着,眼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有着探究。
你觉得我会说谎吗
离月静默。
苏绿芙苦笑着,离月,原来你也不相信我
我信离月坚定地说着,可是王爷不信,夫人,如果是被人下药迷失心智,也说不通,你的饮食都是奔月冰月负责,其他人根本就不能近身。且我想不通的是,你是怎么被人下药,真的下了药,在两三天之内,一定能查得出异常,可你的身体什么事也没有,实在难以说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