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陆上开战还是海上拦截,都绝不可行!能用和平手段解决的争端,决不可诉诸武力。”
“战争的代价太过惨痛,大齐不能承受,况且,国家也不是朕和你们几个人说了算的!”
天授女皇回答掷地有声。
太祖时代狂热的扩张浪潮已经结束。
军事冒险这条道路被证明绝不可行,至少不会是天授女皇的首选。
一番深思熟虑后,刘若兰最终拒绝了康光绪等人与列国开战的请求。
她和父皇刘堪一样,不是狂热的战争主义者。
“父皇在位时,既已和欧洲各国签订协议,我等当努力遵守。不可轻启战端。”
康光绪和陈名夏等人见女皇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政府不得不按照天授女皇确定的还债计划,开始漫长艰辛的化债之旅。
十月初,康光绪拖着老迈的身躯,硬着头皮和不列颠、法国、神圣罗马帝国等国银行董事进行谈判。
列国派出的使者陆续抵达天心城。
尽管康光绪好话说尽,欧洲人还是坚持让他们按时偿还债务,否则就按当初条约规定,割地、开放通商口岸。
康光绪当然不肯就范,若是同意割地,老首相可能会被天心城中的主战派诛杀。
他只好据理力争,以展期不是违约为由,向列国表示,等到来年各区缴纳赋税,政府便会将拖欠列国款项将会一文不少全部还清。
但列国银行代表认为,当初借钱时规定的还款日期,决不能轻易改变。
于是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眼看谈判就要破裂,转机出现在十月中旬。
十月十五日,不列颠王国特使詹姆士单独约见康光绪。
康光绪在首相府邸会见了这个金发碧眼的伦敦人。
“天心城果然是天下最伟大的城市,连天气都是极好的,我自襄阳而来,凉风习习····”
“使臣过奖了,这个季节的伦敦气候也很宜人。”
康光绪眯着眼睛,思绪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出国前往不列颠群岛的情景。
那是西风带下的冬天,西风怒吼,阴云密布,浊浪排空,寒气刺骨。
老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思绪回到现实,亲自给英国使臣斟了杯茶水,一脸慈祥望着詹姆士:
“请喝茶吧,这是今夏武夷山上的极品,您在伦敦应该没有品尝过。”
两人寒暄了几句,聊了些天心城河伦敦的天气和美食,詹姆士忽然开口道:
“首相大人,听说你这些天急得焦头烂额,因为债务到期的问题。”
康光绪拨动茶杯中的茶泡:“确有此事。”
“如何?使臣有何赐教?”
詹姆士开门见山道:“首相大人,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吗?”
好消息?
康光绪上下打量面前风尘仆仆的詹姆士,忽然生出一阵莫名的感觉。
“贵使请讲。”
于是詹姆士向康光绪宣读了所谓的好消息。
乔治国王向齐国首相保证,大齐欠下英国的八千万两白银可展期偿还,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不需要支付额外的利息。
康光绪还在诧异,就听詹姆士接着道:
“另外,我们尊贵的国王还愿向贵国提供一笔无息贷款,用于改善贵国恶劣的财政状况。”
“无息贷款?多少银子?”
“也是八千万两。鄙国不比大齐,财力有限。”
康光绪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望向旁边翻译。
翻译又将英国人的话再重新翻译一遍,直到康首相确认自己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
“答应展期,还要给我国提供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