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屠犀的请求,噬幽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可是无法分辨清楚,它那样的表情,到底是被屠犀的话所触动,还是被抽取血脉而感受到了疼痛。
见噬幽什么都没有说,屠犀有些焦急地再次传音,“现在这种情况下,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你认为我仅仅只是想要救屠玖,我想要救的还有你我,也许还有你的孩子噬柏,它也许同样正在被抽取血脉。”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无法肯定能否触动噬幽,如今这次传音的内容,或者说那噬柏的安危,成功的触动到了噬幽。
它转头凝望着屠犀,那眼神锐利得仿佛刀子,要通过屠犀的双眼刺入到心脏中一般。随即它又扭头朝着不远处的冰山望去,显然它正在思考和衡量。
“这阵法到底有多珍贵,我想你跟我一样清楚,或者说你应该比我还要更加清楚才对。想要将这完整的阵法复原,恐怕不仅仅是你,也不仅仅是我,所有被困在那该死的囚笼中的兽族强者,所有被强行‘送’进这片空间的家伙,哪个不清楚那阵法到底有多重要。”
屠犀毫不迟疑地传音道:“我当然清楚那到底有多重要,正因为它的重要,许多被困在那片山脉中的家伙,除了争夺最重要的修行资源,就是想要获得更加完整的阵法。”
“既然你都清楚这些,也知道这阵法到底有多么重要,那么现在你让我如何能够就这么简单的交给你?”
噬幽显得有些烦躁,从它开始愿意同屠犀交流开始,情绪也正在逐渐被对方所影响。它们双方虽然也能够正常的交流,但是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妥协。
屠犀要比噬幽更早进入这片空间,而它也是更早被送入到,它们两个口中所说的“囚笼”,或者是“那片该死的山脉”,所指的自然就是冰原族的祖地所在。
不管是屠犀或噬幽,亦或者是其它被传送进入极北冰原的兽族,在进入极北冰原以后,它们都看到过那座虚空中运转的大阵。
不管是出于一种本能,又或者是对阵法拥有不俗的鉴别能力,几乎所有兽族强者都清楚地看到,天空中那道阵法到底有多么重要。
只不过有些兽族强者,虽然看出了那阵法有多么珍贵和强大,却偏偏没有镌刻阵法的能力。也就是它们除了在那里惊叹,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哪怕是记忆几枚符文,都难以办到。
这就是兽族强者的无奈,人类符文阵法师,只要达到中阶水平,就已经拥有记录阵法的能力,哪怕本身修为可能只有感气期或淬筋期。
当然,这所指的主要是普通人族阵法,而非这种完全由远古符文构建成的兽族阵法。想要将这样的兽族阵法,完全的刻画出来,就算是幻空这种顶阶符文阵法师,基本上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办到。
从这一点来看,远古符文构建的阵法,也就是兽族阵法,的确属于那种特殊的存在,而面对这样的阵法时,那些极其强大,拥有镌刻符文到身体中的兽族强者,反而比人族那些强大的符文阵法师要更强一些。
可是当初这些兽族强者,在进入到极北冰原后见到的阵法,它即便是在兽族阵法当中,也算是十分特别的一种。
首先就是这阵法其庞大程度,所有被“送入”到极北冰原的兽族强者,没有谁见到过。这也是所有兽族,在见到这巨大阵法就被深深吸引,并且不约而同希望将其镌刻下来的重要原因。
其次便是这阵法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所有兽族强者的见识。阵法的复杂程度,不仅仅标志了阵法层次的高低,更是代表了其威力的强弱,这对于大多数兽族强者来说,属于常识般的存在。
奈何这样的阵法,九成九的兽族只有羡慕和觊觎的想法,却根本没有直接获取的能力,也就是它们本身不具备,镌刻阵法的能力。
至于那不足一成的兽族强者中,差不多还有超过九成,就只能镌刻阵法的一小部分。
举个例子来说,这部分兽族强者,它们保证自已所镌刻的阵法,与其它兽族强者都不重复,将它们镌刻的符文都集中到一起,仍然无法获得一座完整的阵法。
那么到最后不足一成中的那部分里,不足一成的兽族强者,才有资格真正镌刻那座大阵。前提是它们有资格镌刻这座阵法,却并不代表它们就能够镌刻全部阵法。
所有兽族强者被传送极北冰原后,能够见到的这座巨大阵法,处于一种运转的状态下,但是它并不会一直运转。
这阵法似乎能够稳定整个极北冰原的规则,当那些兽族强者,从原本所在的空间,整个族群被传动到极北冰原的时候,两个空间是处于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