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之前那种恐怖的碰撞以后,连左风都无法具体判断,自己发动的攻击,到底具备怎样一种恐怖的威力与能量。
他更无法估量,刚刚见炎发出的火线破坏力如何,因为那已完全超出他可以进行估算的范畴。毕竟左风曾经直接或间接参与的最强战斗,也就是同阳冥兽和震天,另外还有虚破空之间的交手。
那种层次的战斗,不借助外力根本就没有抗衡的可能,而借助外力的同时,他自然也无法准确的判断,那些受自己调控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另外不管是震天、阳冥兽和虚破空,他们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差。不管他们巅峰时期境界和实力如何,那个时候恐怕连勉强达到,通常神念期强者的水平都很困难。
在这样的状态下,不管是自己催动的手段,还是用特殊方法“借”来的手段,也都算不得是坤玄大陆顶尖的力量。
至于现在这火线的力量,左风只能够感觉到,比起当初在八门空间死门中,所用过的力量都要强,具体会强多少,强到什么层次,他心中却根本没有数。
按照道理来说,战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基本上也就该结束了。即便是那蚀月镜再如何强大,自己就算是无法一击将其粉碎掉,起码也会让其失去用处了。
这个时候曾荣在提醒自己,要尽快想办法脱离这里,左风的思路当然也就转向了脱身这方面。
面对眼前的环境,左风明白想要离开,除了破坏脚下壁障之外没有其他办法。
如果自己刚刚将见炎的力量,朝着脚下宣泄而出,倒是真的有可能将冰层完全洞开。
可是这种选择却要面对两个结果,一个是奉天皇朝的武者,包括琥珀和逆风在内的所有人,都将会在瞬间被抹杀掉。
即便自己愿意舍弃好兄弟,同时狠心抹杀奉天皇朝众人,却还是要面对来自头顶上方,蚀月镜释放的恐怖力量。
左风甚至无法去判断,下方冰层被破坏,与自己被蚀月镜的力量抹杀,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个会先发生。不过从结果来看,两件事的先后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因此即便是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左风的头脑其实仍旧保持着清醒,并未作出昏头的举动。
那么化解掉蚀月镜带来的危机,眼下就要采用,自己都没有多大把握的手段,重新利用起混乱崩塌的空间。
这片空间就好像,用无数的木条,毫无规律的搭建成的一座房屋。控制房屋未曾坍塌的重要原因,便是之前投入进来的黑色“河水”,他们让那些木条即便是在无规律的情况下,仍然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使得房屋不会直接垮塌。
而左风现在想要利用这片空间,就必须先要剥离其中的黑色“河水”,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从这房屋内部,一点点的抽出其中,负责稳固的木条。
也就是说稍微出现失误,可能就会造成整个“房屋”的崩溃垮塌,这要冒的风险,即便是左风自己都无从估量。
可是他没有选择,只能够硬着头皮,一点点的将内部的黑色“河水”,借助囚锁释放出来的空间之力,将其给剥离出来。
好在囚锁的力量可以使用,否则左风就连想要将内部的“河水”剥离,都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不要提什么可能有垮塌的危险,以及借助那力量破开下方的冰层了。
就在那一滴滴的黑色“河水”,从其中一点点被剥离以后,异变却是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头顶上方本来应该已经受到重创,处于损坏或者是失效中的蚀月镜,却是突然间有了新的变化。
因为藏身于一片黑暗中的殷无流,他的一举一动并不会被人看到,所以蚀月镜出现变化的时候,在场任何人都毫无准备。
别人没有准备倒还在其次,可是左风如今正在关键时候,那蚀月镜爆发的规则之力,瞬间就覆盖了大部分崩塌空间范围,然后直接轰落左风所在的区域。
好在那恐怖的规则之力,是先一步进入到了崩塌空间,而左风与曾荣两人,目前都在紧盯着崩塌空间内一丝一毫的变化。
最重要的是曾荣,如今的状态下,是可以随意调动崩塌空间内,属于极寒属性的能量,同时也可以“借”来部分极阳的能量。
这两部份力量在相互结合的过程中,又能够化为一种强大的规则之力,阴阳互补的强大规则力量。
两股力量其实在外人感觉中,反而是非常隐晦,甚至于根本就无法确定其轮廓。即便是有着颜色上的变化,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也是一种不断扭曲和变化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