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很费解，看到如今的穆里斯，他很难想象他曾经在西乙、西丙里艰难求生。他可不认为那些地方能束缚他，更不能让他品尝到那些苦涩。
西班牙国家德比之战，穆里斯在一日之间完成了蜕变。那场比赛之后他消失了几个月，因为养伤。伤好之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那个球场上最完美的“幽灵军师”了。
这些都是谜团，随着穆里斯在欧洲乃至世界足坛的崛起和风靡，被无数媒体所津津乐道。
甚至许多人将穆里斯的经历当成励志故事，来激励自己和别人。
而那些在职业生涯低谷苦苦挣扎的球员，更是以穆里斯为偶像，希望有一日能像他一般“飞天化龙”。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拉莫斯尝试了半天，还是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托雷斯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着，外加鼓励性地看着他。
一杯香槟下肚，塞尔吉奥靠过来一点。
“费尔南多，你觉得小穆里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托雷斯眨眨眼，心想着穆里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但看到塞尔吉奥一脸真诚，似乎真有烦恼的样子，便想了想，认真回答起他这个问题来。
“穆里斯么，很神秘，也很强大。不是一般的强，如果站在他的对立面，会是个让你感到棘手甚至是恐惧的人。”
“这样啊……”
“但作为队友，他可是非常可靠的。”
“……”
“而且塞尔吉奥你知道的，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冷淡。包括我的惯伤，是他发现的，也是他帮我调整过来的。如果不是他，我很难入选这届欧洲杯。”
“你说，我是说啊，不是对手，也不是队友，而是情侣……”
“啊？！”
“嘘，小点声，我就随便问问，就像一般的男女一样，如果有个穆里斯这样的……男性伴侣……”
“虽然你的用词很奇怪，但我想你的意思是穆里斯适不适合做男友或老公？”
“……啊。”拉莫斯发觉自己的脸上燥得慌。
“塞尔吉奥，该不会你认识的某位想做穆里斯的女朋友吧？”
“……”拉莫斯开始挠头，“算算是吧。”
“那你还是劝她打消这个心思。”托雷斯这次话说得很满，似乎不留一点余地。
“为什么？！”
“你激动什么？”托雷斯好笑的问。又不是说他，反应这么大。
“我就……觉得他真的很喜欢小穆里斯，所以……”
“那就更应该早点放下了。”托雷斯放下香槟，“我不确定我的感觉对不对，但在我看来，穆里斯根本不会爱上什么人，更不会为了什么人做出改变。”
“你怎么知道？”拉莫斯有些语气不善。
托雷斯狐疑，难道是他这样说穆里斯，塞尔吉奥不高兴了，以为他在中伤他的好朋友？
“他现在最爱的是什么？”
“足球啊。”这点拉莫斯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来了。
等说完后才发现他其实有些酸溜溜的，要是哪一天他在回答这个问题时稍稍想一想、他还能做个备选项他就很满足了。
“你想啊，一个为了最热爱的足球也不愿做出一点妥协、没在进球后露出一个真实笑容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内心强化到什么程度？”
轰地一声，拉莫斯震惊当场。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笑容发自于心，在足球这项世界最激动人心的运动面前，他依然能保持理智和克制，不露半点声色，你觉得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
托雷斯还算是留情了，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简直就跟怪物一样。
在足坛中，不乏那些冷面将，但这些人进球后，会霸气的大吼、会灿烂的大笑，甚至会激动得脱掉球衣、满场飞奔，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一面释放出来。
穆里斯从来没有过。
一想到他那个年纪，再想到他在球场上的表现，细思下来，真的能够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不是不懂感情，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他已经遗忘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绝难发现这一点。”
托雷斯就像一个爱情专家一样，剖析着他那位国家队队友。
而一旁的拉莫斯早已神色难辨。
拉莫斯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其间托雷斯走了又回，看到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异常沉默，把他吓了一跳。
“塞尔吉奥，我那话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不对啊，就算是真的，你为什么这副苦瓜表情？”
直到走出夜店大门，托雷斯才看到拉莫斯跟上来，之前的苦瓜表情已不复存在，反而是充满斗志地看着托雷斯。
“小穆里斯才不是不会爱人呢，他爱足球，也爱老穆里斯，还爱他的队友们……”所以，他很快也会爱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