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轨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直击向黑发老者。这一刻，整个大殿都仿佛被这一刀所笼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老者那原本沉稳如山的面容，在这一刻却是骤然色变，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触动，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骇。
他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竟诡异地扭曲、变幻，最终化作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的模样，那女子面容模糊，周身环绕着一股阴冷而神秘的气息。
她缓缓伸出一只漆黑如夜的手，手指纤长，指尖的指甲却尖锐得仿佛能撕裂虚空，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拍向了那道凌厉无比的刀芒。
刀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宛如流星划过夜空，却在接触到那漆黑手掌的瞬间，仿佛遭遇了无形的壁障，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随后便如同泡沫般消散于无形。
老者也因此受到了反噬，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足足滑行了数米之远，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时而苍白如纸，时而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显然，这一击对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负担。
凌霄立于原地，并未继续追击，他手中的长刀轻轻垂落，刀尖轻点地面，散发出淡淡的寒光，与他身上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一刀，已足够证明他深不可测的实力，无需再多做无谓的展示。他深知，再进一步，恐怕就会真的触碰到某些不可言说的界限，得罪一些本不必为敌的人。
眼前的老者，尽管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在凌霄的眼中，却不过是个凝真境的武者罢了，这个境界，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渺小。
击败对方，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即便是取其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只需一念之间。
老者凝视着凌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感慨之情溢于言表，“当真英雄出少年啊，你这等实力，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也未曾见过几个能与你比肩的年轻人。老夫我这一身所学，怕是已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真挚的赞叹，几分对年轻才俊的欣赏，同时也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遗憾。
老者的眼神中闪烁着震惊与欣赏的光芒，那是一种对天才的认可，也是对后辈能超越自己的欣慰。
然而，这份欣赏之中，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似乎是在为自己无法亲自指导这样一位潜力无限的年轻人而感到惋惜。
如果能有幸收这样的人为徒，那对他的门派，对他的未来，都将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但遗憾的是，老者深知自己的实力与境界，与凌霄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他自知没有资格成为凌霄的师父。
凌霄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深邃，他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夸赞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因为老者自称无法教他而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