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而须佐的逆鳞无疑就是妹妹,月读。
须佐对大秦或许有怨,但并不在月读身上,因为就算不嫁给嬴昊,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月读,也不可能会违背伦理,喜欢他这个亲哥哥,而且联姻大秦也是月读自己的决定,所以他心中对于月读嫁给嬴昊是祝福的。
至于须佐自己,没了妹妹,他也不会对第二个人动情了,所以已经决定终身不娶,将一辈子都用来进行武道修行。
这件事在须佐心中早已过去,但这件事毕竟不算光彩,可如今远吕智却当众提出来,除了让他感到羞耻,败坏了他的名声之外,还会损害月读的名声,这才是须佐暴怒的真正原因。
暴怒之下的须佐,改变了稳扎稳打的打法,反而采用招招致命的激进打法,想要尽快将远吕智击毙,但这反而落入了远吕智的圈套。
“丰臣大人说的没错,我的实力跟须佐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想要取胜就只能用邪招,而月读就是须佐的破绽。一旦当众提出这兄妹两的纠葛,定会让须佐心神大震,到时或许就会露出破绽,而只要其露出破绽,那我的机会就来了。”
远吕智一边艰难抵抗,一边回忆战前丰臣秀吉对他的叮嘱,如今表面上看须佐因愤怒更强了,但打法却乱了,而打法一乱往往就会露出破绽。
双方又大战二十回合,在须佐之男的猛攻下,远吕智可谓是相形见绌,迅速落入下风,全盘被动,眼看着就要落败了,但秦军那边却主动鸣金了。
须佐见状虽心有不解,但还是选择了撤退。
可远吕智又哪里肯放须佐走?毕竟这种机会只有一次,下次再用可就不好使了。
远吕智经历两次战败,第三次也被打的极为狼狈,好不容易等来的胜利的机会,自然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的实力本就不如须佐,须佐一心想跑他是不可能拦得住的。
“滚开。”
面对纠缠不休的远吕智,须佐反手一枪扫出,全力一击之下,竟将猝不及防的远吕智从马背击飞,落地后倒滑十几米才止住冲击。
须佐见此,虽知道机会难得,但也有可能是对方的诱敌之计,况且城头的鸣金声却依旧在响,所以冷哼一声后还是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城内。
见这样须佐都没留下,远吕智只能不停的咒骂,想要再度激怒对方,但这显然不太可能了,只能在对方回城后,一脸不甘的返回本阵。
须佐才到城就跑去质问王翦,为何在他占据优势时将他召回。
而面对怒意未消的须佐,王翦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怒而兴兵乃为将者大忌。”
须佐闻言顿时如遭雷击,直至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身经百战的自己,竟着了远吕智这个后辈的道,表面上看处处占据上风,但破绽已然出现,打到最后属实胜负难料。
王翦正是看出来须佐被激怒后打法乱了,并且已经显露出破绽,而须佐在秦协军中的威望极高,他若是战败显然会影响士气,所以才会在其占据优势时将其召回,毕竟占优而退不能算败,真落入下风而退那可就不败而败了。
另一边,远吕智也是一幅败犬的模样,毕竟这次都打不赢以后就更难赢了,只能主动向丰臣秀吉进行了请罪。
丰臣秀吉心中虽也感到可惜,但并未责备远吕智,反而好言安抚了一番,毕竟对方可还没认他为主呢,万一给骂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天夜里,就在丰臣秀吉和曹丕商议好撤军事宜后,曹丕却话锋一转提出要见其背后的高人。
“你不是都见过了吗。”丰臣秀吉不动声色的说道。
“丰臣兄,你应该知道在下说的并非役小角,而是隐藏在他背后的那一位。”
听到曹丕此言,丰臣秀吉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一个‘帝释天’的代号,而且远吕智应该跟那位有关系吧?”
看着一脸平淡的曹丕,丰臣秀吉心中却不禁暗喜,既然连曹丕都知道了帝释天的存在,那以黑冰台的情报能力大秦还能不知道吗?
帝释天一直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存在,并没有走到台前的打算,可既然已经被黑冰台盯上了,彻底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过对丰臣家来说,帝释天的暴露反而是件好事,毕竟对于这种背后势力极大,且隐藏了不知道多少底牌的来怪物来说,真的彻底和大秦对上的话,那能给他的支持力度自然也会更大。
那么另一个问题又来了,帝释天既然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之前也从未暴露过,那黑冰台和校事府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呢?
没错,就是丰臣秀吉暗中透露的。
帝释天以为自己是棋手,隐于幕后想要操控嬴州局势,殊不知从他现身的那刻起就也是一枚棋子,而他眼中的棋子丰臣秀吉反而在利用他,只是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