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仁贵这么问,张良顿时哑然失笑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卫鞅父亲出身辽西公孙家,母亲出身河东卫家,因其父病故后遭到公孙家的排挤,才改随母姓。
卫鞅之母,正是卫青的姨母,两人是表兄弟关系。”
“原来如此,这些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
薛仁贵苦笑起来,现在他好似有些明白,主公任命卫鞅为广阳太守了的用意了。
卫鞅虽已改姓,但体内流着公孙家的血,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另外他还是卫青的表哥。
有着这两层身份在,卫鞅在幽州军政两界,天然就有着极高的政治资本,再加上献计击败了薛刚这个大功在,卫鞅简直执政幽州的最佳人选啊,由他出任幽州刺史必定会得到本地势力的一致支持。
别看卫鞅现在只是个太守,但他要是能在秦清战争期间,为秦军打造一个稳定的后方,保证后方不乱的话,这就是一个大功,将来未必不能出任幽州刺史一职。
“看来以后得对卫鞅先生客气点,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一跃成为一方封疆大吏了。”薛仁贵心中暗道。
“良对卫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加上卫子夫和卫鞅在旁劝说,这才说服了卫青投降我军。”张良淡笑道。
“卫子夫可是刘彻的皇后,她怎会愿意说降卫青?”薛仁贵不解的问道。
张良则笑着解释道:“卫子夫是个聪明的女人,刘彻已经死了,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儿子刘据。
刘据是刘彻之子,哪怕主公善待她们母子,今后也必定会又很多非议,而想要今后不受欺辱,就必须要找个靠山才行。
对于卫子夫而言,还有比她弟弟更好的靠山吗?”
“原来如此,可如此劝降卫青,他会真心帮我军吗?”
“放心,卫青是个忠臣,既已投降,就不会三心二意,更何况河东卫家,还有卫子夫母子,都是卫青的软肋。”
“这样我就放心了。”
卫青投降给秦军带来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
本来降军和战俘中就有很多人不服,再加上满清细作频繁的挑拨鼓动,不少战俘营内的战俘都心浮动,想找机会发起暴动恢复大汉荣光。
秦军在幽州的守兵毕竟只有四万两千,而北汉降军却有三万,北汉战俘更是多大十万众,而被满清细作挑拨成功,战俘发动暴动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随着卫青投降的消息传开,降兵战俘作乱的声音就小很多了。
卫青在北汉的威望之高,仅次于皇帝刘彻,凭他一人的威望,就能震慑住所以的战俘,让他们都不敢作乱。
随后,张良将李凌和田豫调入卫青麾下,让两将辅佐卫青对降兵和战俘进行整训。
在这三将的共同努力之下,北汉降军的整训事宜进行的很快,估算要不了一个月就能重新编练成军,而周亚夫的到来则又缩到了这个时间。
周亚夫已经在北海关了几个月了,心中虽依旧忠诚于刘彻,但得知刘彻已经自刎而死,北汉更是已经灭国时,自己所有的坚持都失去意义,于是变得非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后在卫鞅、卫青、卫子夫三人轮番的劝说下,周亚夫决定投降秦军,并和卫青一起帮秦军整编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