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时候开始。”杜南很诚实的模样，表示这辈子从来没有撒过谎。
“不到两个月？你不说你会飞天。”周老头不信。
“天才，没办法，学什么都快。”杜南一副‘我的天才已经到了无药可治的地步’，感概人生无常。
周老头嘴角儿抽抽。
说不出话来。
哪怕天才人物，没几年打基础，想进入体术一重都难。你丫两个月就体术二重……你要说是魔能，老头子我就信了，那玩意跟幸运度有关，根本不需要修练。脸好，融合就快。要说这体术，谁不是死命练出来的。
你丫敢飞天？
周老头厉眼扫描，杜南摆出二维码的态度：你老瞄个够，打死我都不认神器碎片的事情。
这混小子，要么有人暗中指导，要么遇到什么大好事。哪怕基因优化，也不可能这么快提晋体术二重。如果你是皇族血脉，那老头子倒认了。可这是不可能的，哪有皇族成员，落到这种小星球来。
“算了。”
周老头看不出什么，放弃了，再摆上师父模样：“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多问。能修成体术二重，在这平民学校，肯定引来关照。不想太麻烦的话，听老头子的，到城里的军体学院去。那儿有军方罩着，小喽罗们耍不起手段。”
“多谢师父。”杜南随势叫起，又问道：“不知道师父有什么大靠山，能给弟子傍下？”
“哟，不信我？”
周老头听得出话中意思，说道：“像你这混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老头子我还能诈你。听好了，老头子当年游厉八方，交朋结友，不知见过多少奇人，多少宝贝，想当年……”
杜南一听想当年，马上一副晕晕欲睡模样。
接下来。
故事一定很长。
“想当年，老头子体术有成时，征战四方，打倒不知多少狂兽人，屠杀不知多少虫兽。”
您老确定不是打蟑螂……杜南心中吐槽。
“想我年青英俊，不知迷倒多少星际美人，什么红肤的，绿肤的，黄肤的，纷纷投入怀抱。”
您老不是遇到红绿灯了吧……杜南再吐槽。
“当年我朋友满天下，个个干胆，个个豪爽。别的不说，就钱财这玩意，十万八万，随便就扔下。”
嗯，我打麻将的时候，八万五万也随便扔……杜南继续吐槽。
听着周老头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杜南就当陪一位寂寞的老人聊天，没有半点当真。凭他体术二重的感应，估算不出周老头有多强。可是拥有雷之魔能的奇效，方圆千米之内，牙齿利点的野狗都知道。
周老头，真心不强。哪怕他没有暗伤，顶天了是体术三重左右。这种人能星际间冒险，还朋友满天下？
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看你模样，不信是吧？”周老头一篇大论后，可能也口渴了，最后拿出一台过时旧电话，准备挽回脸面。三两下手势，接通对面：“喂喂，老宋？我，老周，那个有事情找你……”
“你个老混蛋！”
电话对面一声炸响，天雷滚滚：“还敢给老子来电话？你个老混蛋，我那古本的炼星术呢？胆子真不小啊你，临走还敢摸了老子的宝贝。你丫在哪，看老子不找上门，抽了你丫筋。赶紧把那古本还来，不然……”
嘟嘟嘟！
周老头迅速关掉电话，脸色不变：“这不算，这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杜南无语。
接下来，周老头先输入一段文字，等了一会，然后打开。
“你个老混蛋！”
电话对面仍然一片雷响：“你脑子抽风了，有个十四五岁就体术二重的学子，还不连夜给老子送过来。就你那穷光蛋家业，连喂雀都喂不饱，你想害死他啊？你丫在哪，看老子不找上门，抽了你丫筋。赶紧把那小天才送来，不然……”
嘟嘟嘟！
周老头没话说，杜南倒是帮补一句：“这一次，肯定还是打开方式不对。”
“嗯。”周老头一副‘就是电话的错’的模样。
“朋友满天下的师傅，这火爆脾气的老人家是谁？听这语气，你欠了他很多钱？”杜南以弟子身份表示担忧，周老头作为师傅自然不服气了，举出三手指：“什么欠他很多钱，不就三十五亿又六千八百万而已。老头子我，可从来没在意过。”
杜南讶然：很好，你不在意。
人家在不在意呢？
这‘而已’点钱也算不多吗，都能把整个赤水区买下八次‘而已’啦！
“这老不死，咋也没想我当年，给他付美女渡夜费的事情。”周老头毫无自觉，一副我有大恩于他的表情：“他现在是白泉城军体学院的顾问，就是啥种什么事不用干，说话比校长还大声那种人。你去找他，说是老头子我的弟子，他会关照你的。”
杜南点头。
心里却在想：不愧是师父，好底气。你到底付了多少美女渡夜费，觉得能比这三十几亿巨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