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里?”展昭微微一怔,“你指的是陷空岛?”
白玉堂冷笑道:“我去了卢家庄两年以后,还听见下人私下里传,说我大哥白锦堂已经死了。因为我没人照顾,才被交托给大哥的挚友抚养。你听听,不光是我,连下人都觉得他死了。因为除了死人,没人做得出这种事吧?你二哥当初那么不喜欢寄人篱下,还不是带着你和你娘一起去了你大哥家里?可是他,就能做得出把我一个人扔出去的事来。现在还说关心我,哼!鬼才知道他到底在关心什么。也许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跟庞昱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生意呢。”
“你大哥跟庞昱有生意来往?”展昭一怔,“小白,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自己的猜测?”
白玉堂也皱了皱眉,冷冷地道:“我是猜的,但是谁知道他有没有<divclass="contadsr">。他这个人,天下所有的人和事在他的眼里都没有钱重要。别说是庞昱,只要能赚钱,阎王爷的生意他也敢做。”
听了白玉堂如此说,展昭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吟道:“若果真如此,这一趟别院我们怕是必须要去了,就算探探虚实也是好的。”
说话间,白福已经将马车引来,白福见二人上了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跳上马车,吩咐车夫打马扬鞭,三个人一路向着陈州城外的别院疾驰而去。
展白二人一路来到白锦堂的别院,却发现白锦堂并不在家中。白玉堂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白福察言观色,急忙称大爷今天一早就出门去谈生意,如今知道二爷到了,肯定已经快马加鞭往回赶了。
白玉堂听了这话,又看了展昭的眼神示意,便勉强同意留在别院等候一时,同时挥挥手打发白福下去,不要打扰他们两个。白福识趣地退下,厅堂里只剩下了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
白玉堂皱了皱眉,冷哼道:“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种人。说什么来陈州是为了我,我看就是为了自己谈生意。如今的陈州城民生凋敝,除了庞昱以外,还有谁能跟他谈生意?这个奸商,哼!”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沉吟着看了看白玉堂,轻声道:“也许你大哥所谓的谈生意,是另有用意呢?”
“他还能有什么用意?”白玉堂不屑地皱了皱眉。
展昭道:“公孙大哥说过,庞昱很可能把皇上拨给陈州百姓的赈灾粮高价卖给奸商。既然你说你哥是奸商,他应该也认识陈州的奸商。奸商与奸商之间,除了谈生意以外,应该也能打听到不少可靠的消息。你大哥打探起消息来,应该比我们两个外行要容易的多。”
“你是说,他出去谈生意实际上是在帮我?”白玉堂皱了皱眉,脸色略显迟疑。
展昭微微一笑,瞄着白玉堂别扭的脸色,叹道:“反正生意什么的我又不懂。不过,你大哥转眼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当面问他不就好了?”
说着,瞄了白玉堂一眼,见他脸色还是那么别扭,忍不住想笑。刚要再开口劝说一二,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多日未见,展大人还是如此明事理,真是让在下十分感动啊!”
这声音一听便知,正是白玉堂的大哥,天下首富白锦堂。
“白员外!”展昭眼睛一亮,望向门口。果然看见白锦堂一身风尘,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诶?”白锦堂快步来到厅堂之中,打量了展昭和自家二弟几眼,笑道,“什么员外?展昭,当初在京城初见之时,你还不像现在这样见外。怎么,当了大官,跟我这个奸商就生分起来了?”
展昭听见白锦堂这话,自然也想起了当初年纪尚小,在京城万通镖局初见白锦堂,自己跟着白玉堂并肩而立,作为人家弟弟的朋友,少不得也要称呼一声白大哥。如今,虽然时间过去没有几年,自己与白玉堂的关系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面对眼前这位天下首富,竟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之感。感慨之间,忍不住拱手笑道:“白大哥恕罪。当初在京城,是小弟鲁莽,情急之下竟然砸了您的丰乐楼。”
“哈哈!那事就不必提了。”白锦堂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砸了飞云阁,小辉也不会主动见我,更不会跟我一起一路来到陈州了。”
“什么!”白锦堂的话好像一道炸雷,惊得展昭瞬间失声,“白大哥,你说我二哥也来了陈州?!”
白锦堂嘴角微勾,笑道:“那是自然,他如今就在这别院之中,你们兄弟马上便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