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山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沐峪涧傻不傻,他当然知道。挨揍了半辈子,沐峪涧什么水平,马安山可太知道了。作为沐峪涧的宿敌,他也知道沐峪涧的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感情用事,并且,护犊子护的太厉害。
依照马安山的想法,刚才自己这样说完,沐峪涧应该是直接对自己出手。自己可能会丢个大人,或是受点伤,断几根肋骨。不过,就这样的代价,已经是最低的了。后面付出的代价,肯定会少一点。
结果,沐峪涧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马安山的预料。听听这个话,完全就是拱火。交流赛刚结束,敌国的将军来了不到三日,便和上京的一个家族勾结。要弄死自己的两个重臣的子嗣,并且,偏偏那两个子嗣还刚刚赢下了交流赛。
坏咯,要大出血了。
沐峪涧当然生气,原本,他确实是想直接对马安山出手。但是,沐峪涧看着马安山那副死样之后,突然觉得,马安山不配。这是个什么东西,当然要让葳蕤国付出代价,还有那个季伯晓和季利。
真是好的很!整个上京城,谁他妈不知道华胥是他沐峪涧的马仔!不对,说错了,是他沐峪涧的傻大儿!虽然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觉得有些不尊敬华胥,不尊敬华胥的父母,一直和华胥以师徒称呼。
但是,这么多年,沐家可都是把华胥当儿子养的。华胥和沐临秋从小一起长大,待遇一视同仁,e。沐峪涧给华胥开的小灶,比给沐临秋开的多。从武学招式上来说,华胥浑身上下,全都是沐峪涧的影子。
自从华胥踏入半步触月境之后,沐峪涧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全都交给华胥了。就这个样,谁敢说华胥是沐峪涧的徒弟这么简单?还义子呢,谁要是真把华胥当成沐府义子,那可真是有福了。
虽然平时总是体罚华胥,但是,沐峪涧同样疼爱华胥。外面人都说,华胥和沐临秋是沐峪涧的眼珠子,现在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戳自己眼珠子了。
季伯晓,季利,什么玩意儿都是?!听都没听过!
并且,竟然还有游净的事。可以说,季家拎着个玉佩,基本上是当神灯用了。而神灯的看管者马安山,和神灯里的精灵库巴,更是打着灯笼进厕所。
游净什么身份?对于沐峪涧来说是儿媳妇,对于临湘琴来说,实打实的女儿。义女和义子,一个样。听听就行,游净和沐临秋的首饰,那可都是成套的。一模一样,厚此薄彼那是一点没有,手心手背,都是肉。
月扶光站起身,扶起了沐峪涧,“柱国,你放心,柱国一生为国。华胥和游净,更是在昨日交流赛时为我尹天立下汗马功劳,寡人定会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行了,完了,要大出血了。
狼行站起身拱手,“陛下,我舅舅库巴的死,还不清不白的。当然,对于马将军和我舅舅库巴所做的荒唐事,我们肯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但是,我希望陛下先将昨夜的始末调查清楚。”
临霄面无表情,也没有站起来,他转头看向狼行。“殿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先给你们一个交代咯?”此言一出,月扶光也扭头看向狼行,沐峪涧眼中白金色的光亮起,光芒虽未曾大放,但其中却满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