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沐峪涧所想,这场交流赛的关键,已经陆续的被人发现了。武斗和文斗同样重要,沐临秋和华胥的实力足够强,但是三十一个人,在这么大的皇家狩猎场。搜捕也是一件难事,所以现在,更容易分出结果的文斗。反而,显得更重要了。
月乌仄刚才说完那句话之后,一直暗自打量着狼行。良久之后,他轻笑一声。装大尾巴狼是吗?既然这样,我就继续陪你玩,看谁,先沉不住气!
狼行一边面上维持着苦恼的表情,一边暗自打量着月乌仄。心里不禁暗自评价道,这个月乌仄,真是个不显山露水的高明之人。月乌仄瞥了一眼狼行,葳蕤国人,啊。先前,秋秋就把海闱岛的事情,给自己说了。喜欢藏,对吗?喜欢演,是吗?好啊,那我们就看,究竟是谁瓮中捉鳖,猫戏老鼠。
先前,两人所传讯,发起进攻的小队们,终于碰见了。光幕上,战斗的场面开始越来越多。而尹天国秋雅小队,沐临秋,华胥,游净和葳蕤国的王牌小队,马大山,马山,狼缶。六个人,却是没有动作,看样子,像是在交谈。
现在葳蕤国剩余,二十六人。尹天国剩余,二十八人。原本多出两人的葳蕤国,在先锋小队,四个马身份的人员折戟沉沙之后,人数上,落了下乘。狼行暗自盘算着,但是,依照月乌仄的摸不清的性子来看。
真假难辨,华胥的身份已经明了,是将。沐临秋和游净不知道,其余人员,是不是身份和实力调换了?为得让自己的谋划失策?
不得不说,月乌仄猜的是对的。自己这边,实力高的参赛者,确实是身份高。他们都知道葳蕤国这边的习惯,那就是喜欢耍心眼子,这一次。自己偏偏逆着来了一次,没想到,被看出来了啊。
狼行,抬头,看向月乌仄。月乌仄察觉出狼行眼神的变化,笑了一下道,“怎么?这就沉不住气了?”
狼行笑了一下道,“月乌仄,我不得不承认,此次博弈,是你先胜了一局。”月乌仄微微挑眉,狼行继续道,“身份的排比上,阁下赢了。”
月乌仄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个太监,立马端来了两盏酒。金盏清酒,狼行笑着拿起一杯,月乌仄面无表情的拿起另一杯开口道,“既是对弈,岂能无酒?”随后,他边轻抿一口,醇厚的酒香入喉,狼行不由得心生豪气。
“但是,这也只是,寻常小队的身份排比罢了。”狼行目光灼灼的盯着月乌仄,像是好奇,月乌仄输了之后的反应。
月乌仄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后,把玩着金盏。他微微抬眼,“哦?何以见得?”狼行大笑出声,“想必,你早就明白,你我二人的文斗。才是,这场交流赛的关键。”
月乌仄将酒盏放到一旁依旧弯腰端着盘子的太监所端着的盘中,等着狼行的下一句。狼行也学着月乌仄,将酒水一饮而尽,他将酒盏移到盘上,却未松手。像是棋手博弈之前的思量一般,酒盏,悬于托盘之上。而他的手,却牢牢的扣在酒盏之上。
狼行看着月乌仄,笑着开口道,“你我二人,也是有身份的。这里,我就不得不感谢于,尹天陛下的烟雾弹了,很好的帮助我,混淆视听。身穿王袍者,就一定是王?”
狼行说完这句话之后,像是吃定了月乌仄,等着月乌仄的回答。
看台上,所有人屏气凝神的等着月乌仄的回答。月乌仄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认为,你是兵,给自己,按了一个马的身份?而你,反将我一军,是,将的身份?”
一语中的,狼行仰头大笑出声。“果然,就如我所想啊!”
也就是说,月乌仄耍了个心眼,他认为狼行虽身披王袍,却选了马的身份。因为他认为,狼行会认为月乌仄是兵,通过从文斗上赢过狼行之后,一举擒王。也就是说,他认为狼行,是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