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瑾王说不用再确认,他认善若。
但郑离惊还是慎重为上:“善若既然是王爷您与王妃生的孩子,不知王爷是否听王妃说过善若身上有无特征印记?”
瑾王想了想,“好像说过脚上有红痣之类。”
每到孩子生辰,王妃的情绪就不好。
夜里经常会哭着说些孩子的事。
睫毛长长,嘴巴小小,鼻子翘翘。
又或者手指嫩生生,脚板粉嘟嘟,脚上还长了颗小小的红痣。
郑离惊告诉瑾王:“善若脚背有颗小红痣,又叫发财痣。”
“所以,她就是本王的女儿,毋容置疑!”
瑾王再次哽了声音,以拳按压鼻端酸楚,闭眸止住泪花。
“王爷可要亲眼看看?”
“......好!”瑾王明白二大师的意思。
亲眼核实,回去与王妃说时,就是最有用的证据。
一路听下来的武安伯,心里也为王爷难受。
他是个够倒霉的,人生被骗了几十年,受尽祸害不自知。
王爷也运气不好,自己残了手失去继承大位的资格,妻女也受不少苦。
瞧他这样子就知道内心受过不少煎熬。
郑离惊带瑾王入了善若房间,轻掀被子,让瑾王亲眼确认。
半粒芝麻大的丹红色的痣,在白皙的脚背上清晰可见。
瑾王定定的看着,脸上似哭非笑。
目光转到不省人事的孩子脸上。
睫毛长长,嘴巴小小,鼻子翘翘......
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唯一的孩子!
眼角终是滑落了眼泪,心底的酸楚和愧疚如潮水层层涌动。
差点把人淹没至失态。
最终瑾王控制了情绪。
确认无误,这就是他的女儿。
“说说她是如何受的伤,马惊车翻是意外还是人为?”
郑离惊也正想问这问题。
这事儿她刚从门房那里得知就知道不对劲,只是事有先后。
先把善若身世的事弄清楚为重。
除了受伤的人,事情始末冬葵知道得最齐全。
她在暖房伺候受伤的善若和半夏时,听到了花木街发生的事的所有经过。
还有三小姐和五小姐的判断。
她一句没漏的说了出来,郑离惊听了自然也知是安家女作的孽。
很明显的事。
安家女的心胸,绝对忍不下再次当街丢脸的气。
有些习性一旦形成,必会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报复图爽快。
要不然她都没法舒坦喘气。
“陛下下令调查,还未逮到打出暗器伤马匹的人,没有找到人,就没法定安家女的罪。”武安伯心知案件进展受安国公府的势力阻挠。
谁都知道安国公府那位刁蛮歹毒的安六小姐最有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