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不比他少的郑离惊自然不嫌马多跑死人。
京都。
武安伯府愁雾一片,上下担忧。
家里仨姑娘去城南郭家串门,回来路上马匹受惊疯跑。
车厢里的人都被甩出马车受了伤。
还撞伤了不少路人。
善若和郑唯秀尤其伤得严重,善若脑袋撞到路边基石昏迷不醒。
郑唯秀手前臂骨折,骨头都露出了皮肉外,伤势吓人。
郑唯荷受了跌伤擦伤,骨头没事。
几个丫鬟除了半夏严重些,其他都是轻伤。
请了太医入府治伤,郑唯秀虽然疼晕过去两次,但无生命之忧。
断骨接好,百日后就能恢复如常。
善若的情况却有些危急,太医处理了外伤,对头颅内部的伤势没有把握。
眼看着人昏迷了一夜未醒,郭氏焦急之下天一亮就入宫求助帝后。
善若出意外要是瞒着女儿,女儿回来定然会发怒。
而且女儿的本事不止是医术。
皇帝看在郑离惊屡立奇功的份上,动用了公务信鸽来送私信。
山原县那边的情况他知道已到尾声,让人先行回来也无妨。
郑家几个姑娘出的这事故,经查是马匹受暗器所伤引起。
有人故意加害郑家这些姑娘,事件恶劣。
郑家嫡次女正在为天家办差,家中姐妹却受人加害。
帝后当然不能轻视。
责令刑部调查,事情很快查到与郑家姑娘起过龃龉的安旖玉身上。
但安旖玉不承认。
安国公夫妇自然不能让自己女儿成为杀人凶手。
多方为女儿遮掩周旋。
刑部暂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证明事故是安旖玉指使人所为。
郑唯秀再次疼醒过来,抱着断手哭着要找二姐为她们报仇。
跟着母亲嫂子守着一屋子伤员的郑唯真,听到她坚定指证是安旖玉所为。
不禁说她:“这只是你们怀疑,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就是她,除了她没别人,肯定是她使的坏。”
郑唯秀哭着告诉家人:“那姓安的恶毒至极,看善若的眼神就像要撕了她一样,她坏得很,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定是她害的我们。”
“谁让你们跟那丫头去城南,不去哪会有这样的事。”郑唯真刺了她一句。
“大姐,这事能这样怪我们吗?”忍着剧疼的郑唯秀气得哭得更厉害。
受伤的是她们,没有同情安抚就算了,还怪她们不该陪善若出门。
郭氏脸色一沉,训斥大女儿:“你怎么说的话,错的不是一起去城南的妹妹们,错的是害他们的恶毒之人。”
连戚芮溪都不理解这小姑子怎么如此冷血。
善若那么懂事的姑娘受人针对伤害,竟然还说出如此冷漠伤人的话。
二妹妹要是在家听见,指定要生大气。
被母亲斥责的郑唯真撇了嘴。
好好的家里不待,偏要出去惹是生非,活该受这伤。
只是想到自家要是因此跟安国公府关系变差,对自己实在没好处。
她扫过另一边还昏迷不醒的人,脸上添了厌恶之色。
一个个的,真是晦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