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地底下有相通的通道。
虽然可能性不大,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费劲儿的在葫芦洞里造机关。
忙活一夜,众人又累又饿。
派了人入城跟瑾王通气,等瑾王派禁军来此替守后,众人才得以去山原城歇上一歇。
一行人回到山原县驿站,山匪与流民结合的形象,让驿站官傻了眼。
一个个的混得乱发如草,锦衣变烂布。
在山里水潭子胡乱洗一把的脸,还残留着边边角角的污垢。
要不是有王爷令牌,驿站官差点认不出眼前这个头发上还沾着枯叶碎片的人是绥王。
至于伯府小姐,虽然也挺邋遢,但至少头顶没枯叶。
瑾王见到他们这般狼狈模样也很惊讶,忍着笑让他们赶紧梳洗一番。
多少天没梳洗这流程了,郑离惊当然巴不得立马泡在浴桶里。
幸好现在天气还冷,没有一身臭馊味,尚且熏不倒人。
但仅此一次,再不能如此过度损耗了。
修道之大忌,欲速则不达。
做事亦如此。
最紧要是,急切会损寿。
这几天的过度劳累,她怕是要减寿好几个月。
等来热水她即刻沐浴清洗,洗了个彻彻底底。
换上干净衣物后,她吃了颗药丸子才躺在床边烤头发。
没有冬葵在身边,她又实在疲乏得很,换下来的衣物使了银子让衙役媳妇帮忙洗干净。
想着怎么的也能安然在此歇上三两日。
那些躲藏在岩洞里的地鼠,既然选择躲在地底下,定然备有食物,不会轻易断粮就范。
但她高估了连夜逃命的人的布局能力。
伏牛山暴露不在他们预料范围内,他们根本来不及在岩洞里“广积粮”。
当天夜里,伏牛山就有急报入城。
证据从无到有,从有到确切。
瑾王不但撬开了方家某些人的嘴,知道方志儒与恭王有钱银来往还提供美人入京做交际所用。
还收到飞鸽禀报,追缉可疑人等的队伍已经在冒县捉拿到数名铁匠。
如今又有二大师这边追踪到的岩洞“地鼠”。
这种种证据,足够让山原县上下官员色变。
瑾王反而不再急着审问,他与恭王下棋。
下三盘赢三盘。
伏牛山有急报匆匆入城时,他在下第四盘棋。
“二皇兄,你心不定,棋艺退步良多。”
并不想在山原县跟人下棋的恭王,不但被迫跟瑾王下棋,还“被迫”听取案件各种进展禀报。
从一无所获到疑证有现,再到人证被逮。
有了人证,物证不会远。
面对节节胜利的瑾王,恭王脸色晦涩。
“五皇弟如今是精进许多,皇兄多有不如了。”恭王叹了口气,手中依然执子而下。
“不认输吗?”瑾王问他。
话意双重。
恭王落下一子,淡声回应:“未到最后,焉知结果,你若走神,说不定我就赢了。”
瑾王看他落子位置,呵呵了:“死局半成,我就算走神,也输不了。”
他放下一子挡了恭王的退路:“这棋下错一步,退路都无。”
恭王沉默,盯着棋盘,捏在手中的棋子已寻不到起死回生的位置。
伏牛山急报到衙门。
天坑有异响,疑似地动,但无人伤亡。
瑾王听了后嗤笑:“硕鼠不经饿。”
他扔了手中的棋子,看都没看二皇兄一眼就离开衙门。
坐着没动的恭王,失神的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眸色渐灰。
手中的棋子掉落地上,叮咚有声,仿若响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