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通了气当即一起回京。
郑离惊上了马车就直接躺下歇着。
累,疲,头疼头晕。
一旦寒冻入骨,再好的药也无法立竿见影。
冬葵看到小姐的疲乏样,也相当心疼。
用固定在马车上的小炭炉烧了热水泡驱寒茶。
善若给师姐揉按不适的太阳穴,半夏给二小姐掖被子不给灌风。
入了城没有直奔皇宫,为免过于引人注目,先回府一趟。
结果刚走到二门就看到太医从里头出来。
惊得武安伯连忙问我夫人出了何事。
“伯爷莫慌,是您儿媳身体不适。”太医看到武安伯的紧张样,有些失笑。
听说是儿媳生病,武安伯稍松口气。
儿媳身体底子好,病了能康复,妻子可禁不起折腾了。
郑离惊问太医:“我嫂子身体如何?”
太医看着这位也懂医术的二大师略有迟疑。
“但说无妨。”
府中并无不祥之气,还隐有红光。
她心里已有所猜测。
但太医迟疑一下,却说少夫人是郁怒在胸,积滞过重。
“谁惹少夫人生了气?”以嫂子的稳重性子,有什么事能惹到她气倒请医的地步。
送太医出来的常嬷嬷禀告:“少夫人和世子爷今日回戚家吃百日宴,回来就胸闷气短,情绪难安,夫人瞧着不对,所以请了太医来看诊。”
这话当着太医面说出来也没什么,少夫人在娘家受气回来的事,夫人都说不用瞒。
武安伯听了脸色发了沉,戚家人真是不长记性。
太医看到郑家嫡次女脸上气色极差,不由问道:“二大师也身体不适么?”
郑离惊点头:“在外吹风受冻,风寒入骨。”
“风寒入骨只能驱寒保暖,愿你早日康复。”
“谢太医关怀。”郑离惊客套一句就要回内院,却瞥见太医有些欲言又止,她停了脚步。
“太医,有话直说无妨。”
太医想了想才说道:“二大师,能否借步探讨几句?”
“宁儿,你送送太医,为父先去看你母亲。”武安伯见太医跟自己女儿有话说,他带着小儿子先行一步。
善若在师姐的示意下,也先行进去。
郑离惊请太医到过厅坐坐,并屏退了左右。
见她如此机敏聪慧,太医就直言了:“在下从医几十年,贵府世子爷的身体我也是瞧过的,当时确诊根基受损,精元不继,寿元不足,在子嗣方面基本无望。”
郑离惊点头:“以前确实是这样。”
这话让太医激动了,“这么说,世子那样破败的身体你都有办法医治?”
看到太医的激动样,郑离惊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根基破败厉害,治不好,只能尽量争阳聚气,调理得当,或可能过而立之年。”
大哥的身体好好养着,寿数能延长些,想要康健如常人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已经让太医很是佩服:“能续命就已经很了不起,你还能激发精元振其生机。在下看了少夫人的脉象察觉有点异常,只是日子太浅不好说,如今听了你所言,怕是府里要有喜了。”
郑离惊咧嘴一笑:“若真如此,太医也有一功。”
没嚷出来,就不会惊动胎魂入驻。
太医替武安伯府高兴,与二大师定下互相讨教之约才满意离开。
郑离惊含笑回后院。
风尘仆仆回来,通过太医得知嫂子很可能有喜。
风寒头疼的难受劲都感觉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