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客栈之后,白豌这下便提起笔墨,颔首思索。
“子辰,这人颇有才华,太可惜了。”
他一面感慨,一面写。
纸张尽是写写画画。
甚至有几处其实是侯夫人以及人此前三月三的场景。
蔡州红艳桃花,镜中奢靡讥诮。
身边凌书墨见状,忍不住问:“你要帮他?”
白豌仰目黯然,忽放下笔,负手而立。
“子辰,这样才华的人,我实在不忍埋没。世间有不少这样的无名画师。”
其实,很多民间画师并非无才,而是没有皇家宫廷画院那样扬名天下的机会。
大多数的画匠都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
白豌欣赏有心有才之人,觉得真心爱画的人品性大多不差。
深知这人想做什么,凌书墨双手交叠的圈住他:
“你不恼他冒了你的名吗?”
被双臂束缚住的人不紧不慢道:“我恼的是他画的不差,却没办法落自己的名。”
况且,不就是画假画么?
谁还没临过一两张秘戏图咋地。
“哎——”
白豌还是不理解,为何这个人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而且也不愿意离开那个囚屋。
凌书墨悄然贴着他耳垂,气息浓重:“那么,日后寻个机会看是否能救他出来。”
声音有些不清不楚,喷吐着热气。
“也好!”
这时候,白豌才发现身旁人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瞬间反手勾住这人的脖子。
反正是不肯认输,他故意道:“今日很累,算了吧?”
“嗯!”
身后人没半点犹豫就松手。
“我说算就算,你的坚持呢!”
邪气的,笑的不怀好意。
“嗯……”
“你要气死我!”白豌直接覆上去吻住人。
缠绵缱绻。
床榻边,纸张上除了画还有几行字:北伐定中原,违天侯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