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云霄便瞧出端倪。
“整个山洞居然都被布置成了血肉磨灭大阵？虽然布阵之人实力没到金仙，对付这些连仙人都不是的兽族确实绰绰有余了。”
“嗯？居然连生门都没有留？”
云霄眉头微皱，看到半截身子的小妖才恍然大悟：“看来，就没打算留活口。”
云霄的话回荡在整个山洞之中，小妖一眼便锁定声音的来源。
毕竟，什么都没有的山洞，出现两个人影，想不发现都难。
“为什么！！”
原本已经生无可恋的小妖，眸中涌现出无边怨气，恶狠狠地看着云霄手中的黑袍，凶狠的眼神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恨不得生啖其肉。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人也要杀！”
要是以前，小妖绝对不敢和高高在上的仙人如此说话，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活的希望了，也顾不得其它，他只要一个答案。
小妖看着黑袍眼底写满了怨恨，双手在地上疯狂的刨动，想要离黑袍近一点。
“因为你该死！”
被云霄提着的黑袍也不装了！
喝骂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要不是我被禁制控制，我无法反抗上面的命令，我早让你们这些违背禁令的畜生去死了！”
“这个大阵好啊！省得我动手了，一想到你们喜滋滋的主动进来送死，我就忍不住开心，桀桀桀。”
“天地陛下早就下令，你们安稳修炼不好吗？非要出来作死！就因为你们这群败类，我的一切都没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我还得装作跟你们一样恶心。”
“你就说你该不该死！”面对小妖的质问，黑袍恶狠狠道。
小妖被黑袍的一番话说得呆愣在原地，身体滑落在漏斗口的阵法上，任凭残破的指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粘稠的血痕，却不能移动半分。
“可明明我们都是妖族！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按令行事，为什么？”
明显黑袍的话并不能让小妖回心转意，他再次把错误归结到黑袍身上。
“不！不是我的错！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随着小妖神情越来越狂躁，从漏斗里逸散出来的怨气、煞气，顺着小妖的七窍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原本充满恨意的瞳孔渐渐变成黑色，脸上也出现如同蛛网一样的黑纹。
“这是…要入魔了？”云霄喃喃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听着云霄的自语，黑袍惋惜地看着小妖。
要不是被云霄控制，他早已将小妖一掌拍死，喂给大阵了。
小妖明显无法从黑袍口中得到答案，阵法已经将他磨灭得只剩下一个脑袋。
“啊！我诅咒你，我诅咒妖族不得好死！！！”随着小妖话音落下，一点真灵从脑袋中飘散出来，被漏斗吸进去。
整个山洞中的阵法又恢复金光闪闪的模样，迎接着下一个等死的人。
随着小妖的消亡，黑袍眼中的恨意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无奈，整个人都苍老下来。
“天帝陛下，你要是真的掌管洪荒，就看看你的同族都做了什么吧？”
山洞内，云霄也解开黑袍身上的禁制。
“带路吧！”
随后，云霄跟着黑袍钻进漏斗之中。
洪荒，一片不知名的妖族部落里，乔装在此的帝俊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应。
他睁开双眼看向刘氓等人所在的方向凝望片刻，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下一秒，眸子又恢复古井无波的模样，缓缓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