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府内,中午饭间。雕梁画栋间弥漫着奢靡的气息。
财神与迷人姑娘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
二人嬉笑玩闹,骰子在碗中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府邸。
财神满脸通红,许是酒意上头,又或许是玩乐正酣,平日里的精明算计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正尽情享受着这放纵的时光,试图用这些欢愉来驱散心底深处那如影随形的寂寞,填补生活中空虚的角落。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天爱姑娘和爱人姑娘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她们身着素色仙衣,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与这热闹奢靡的氛围格格不入。
瞧见财神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迷离,二人的眉头不禁紧紧皱起,眼中泛起一阵厌恶。
她们曾满心期许,经过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财神能洗心革面,彻底放下对享乐的痴迷,转而将心思放在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之上。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们才惊觉,财神那深入骨髓的贪婪本性,就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已然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财神正玩得兴起,恍惚间一抬头,视线触及到站在一旁的天爱姑娘和爱人姑娘,瞬间吓得脸色煞白,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和惶恐:“不知上仙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还望上仙恕罪,给小人一个机会,让我能好好孝敬二位上仙。”
天爱姑娘神色冷峻如霜,她直直地盯着财神,目光仿若寒剑,冷冷开口道:“时空神宫的供奉,你为何三番五次拖欠?你最好心里有数,如今没把你丢进天牢,那是念着往日情分,给你留些颜面。倘若你还是这般克扣、拖延,就算王母娘娘出面,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财神闻言,吓得浑身剧烈一颤,冷汗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忙不迭地摆手,声音急促地解释道:“上仙明鉴,这真不能怪我啊!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我绝对没有故意拖欠的意思啊!”
天爱姑娘顿时怒不可遏,柳眉倒竖,“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财神脸上,怒声喝道:“难不成我还会冤枉你?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这一巴掌打得财神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他哪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扯着嗓子大声命人唤来管家。
管家匆匆赶来,一脸的惊慌失措。财神猛地转身,对着管家大发雷霆,怒声吼道:“时空神宫如今是重中之重,怎么能缺钱?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管家苦着一张脸,神色极为无奈,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财神,又瞧了瞧一旁满脸怒容的天爱姑娘和爱人姑娘,低声说道:“老爷,您是知道我的难处啊!如今时空神宫开销巨大,需要押运的金银数量惊人,必须得有天兵天将护送才行。可现在就我孤身一人,您又一向节俭,旁人都不太相信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把这么多财宝运到时空神宫啊!”
“竟然是这种情况?”爱人姑娘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顿时喜形于色,笑得前仰后合,她伸出手指,指着财神,调侃道:“看来你这财神的名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现在大家都在背后议论,说你就像个守财奴,眼里除了钱财,什么都放不下。”
财神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与疲惫,苦笑着说道:“我现在是穷得只剩下这些钱财了,为了节省开支,除了迷人姑娘和几个侍从在身边伺候,其他的都被我打发回老家了。”
爱人姑娘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神色稍缓,对着财神轻声说道:“委屈你了,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那天兵天将,你为何不调遣来帮你押运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啊!”
财神一听,急忙上前一步,急切地向二人解释道:“我之前就跟托塔天王李靖说明了情况,可他就是不肯帮忙,每次押运都索要高额费用,那费用高得离谱,我实在是心疼啊!现在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他却丝毫没有要拉我一把的意思,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爱人姑娘连忙接口道:“现在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有钱好办事,没钱寸步难行。托塔天王李靖现在也是满脑子想着捞一笔,能多赚一点是一点,才不管别人的死活呢?”
财神听了这话,眼珠子滴溜一转,瞬间察觉到悟空和托塔天王之间的矛盾或许可以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