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凌朝歌睡得正香呢，芸香便来敲了门：“小姐，您醒了吗？”
凌朝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昨晚睡在她身边的阿焰已经离开。
她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可手臂酸得却没有一丝气力。
“嘶~”
要命的，这双手臂是真废了。
凌朝歌耷拉着一双手臂，过来开了房门。
“小姐，您……醒了吧？”芸香进屋之前，还偷摸地往屋里看了一眼，生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若是平时，凌朝歌肯定是敲上了芸香的脑壳，可今日她的手是真抬不起来啊！
见那个面首已经走了，芸香这才恢复了正常，看着凌朝歌禀报道：“小姐，今日一大早，就有人跪在了我们梧桐苑门口。”
“谁？”凌朝歌闻言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
“大小姐身边的玛瑙。”芸香立刻解答，又补充道：“她的脸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两个大叉叉，跪在咱们梧桐苑门口，说是让您给她治脸呢！”
凌朝歌瞬间就明白了这玛瑙今日为何来梧桐苑了，定又是那顾钿渺的主意！
芸香简单给凌朝歌梳洗之后，凌朝歌便带着芸香出去了。
外头垂首跪着的玛瑙，看到凌朝歌来了，立刻便朝她伏地磕头：“奴婢玛瑙见过夫人，还请夫人救救奴婢这张脸。”
凌朝歌一步步走到玛瑙面前：“抬起头来。”
凌朝歌声音阴冷，玛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才缓缓抬头。
一张顶着四个大叉叉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凌朝歌面前。
一边两个大叉叉，上头的血痕甚至都还没有结痂，一看就是刚弄上去的新伤。
凌朝歌捏着玛瑙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肯定道：“是顾钿渺给你划的？”
玛瑙闻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朝凌朝歌求情：“求夫人救救奴婢这张脸。”
凌朝歌冷笑一声：“顾钿渺是真狠啊，自己贴身的丫鬟也舍得下这样的狠手，她这样的主子，你确定还要忠于她？”
玛瑙闻言心里一惊，依旧是什么也不敢说。
凌朝歌也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看着旁边的府兵吩咐道：“把她带回蔷薇苑，从今日起蔷薇苑的修缮工作，由我们接手，派几个人将蔷薇苑给我守好了，一个人也不许放出来。”
“是。”几个府兵应声，上前拖着玛瑙就往蔷薇苑去了。
玛瑙最后看了凌朝歌一眼，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喊。
芸香看着玛瑙那略带绝望的眼神，突然便有些心疼她：“这个大小姐真是太恶毒了，那玛瑙再怎么样，也是从小伺候她的大丫鬟，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她倒是也能下得去手！”
凌朝歌倒是丝毫不意外：“当初出事的时候，她推珍珠出来顶罪，这玛瑙跟着她，就算不毁容，以后说不定也一样没命！”
芸香闻言突然就觉得自己幸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