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无语地嗔了他一眼：“你以为凌朝阳帮的是你啊！你若不是娶了凌朝歌，你以为人家会理你！”
顾锦川抿了抿唇，明白秦氏的意思。
母亲说的对，那凌朝阳一直就看他不顺眼，如果他不是凌朝歌的夫君，凌朝阳肯定不会帮他的！
如此说来，凌朝歌心里到底还是有她的，若非凌朝歌帮他求情，凌朝阳肯定不会搭理他的，又怎么会愿意出手帮忙！
顾锦川这样一想，便觉得刚刚他在青松苑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也难怪她会生了气，她那样为他着想，可他还说那样气人的话！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不管是降爵也好，还是被派去养马，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雪薇，可或许是他平时太过偏袒雪薇，又或者刚刚误会凌朝歌故意到母亲那里告密，所以才故意说了那样的话。
他也没想到她正好就在门口，听到了那些话！
顾锦川不吭声，秦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又叹了口气道：“这次凌氏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川儿啊！母亲说的这些话你可一定要往心里去啊！那蓝雪薇终究是罪奴出身，你沾上她便永远在皇上和摄政王心中留了一根刺！你若是想让皇上和摄政王对你改观，那就千万不能宠妾灭妻，还得离那罪奴远一点！”
顾锦川蹙眉点头：“儿子知道了。”
其实秦氏说的他哪里不明白！
就因为明白事实到底如何？如今他才不愿意去见雪薇，他都已经好几日没去见雪薇了。
一来是怕面对她，二来也是从内心深处想要避开她吧，就怕因为宠妾灭妻的事情被皇上和摄政王责难！
秦氏见他似有悔悟，也稍稍安了心，叮嘱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翻身，那就一定要靠凌家，所以现在万不可得罪凌朝歌，你一会儿去给她赔个罪吧！”
“好！”顾锦川忙应了。
其实秦氏不说，他也会去跟她道歉的，谁让她听到了呢！
秦氏离开之后，顾锦川便立刻去了梧桐苑。
梧桐苑这边，凌朝歌找了卫钦过来：“这几日，你派人去盯着辅国公的小公爷卓鸣灏，看看平时都去哪里，尤其看看他晚上会歇在何处！”
卫钦有些迷糊，不太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让他去跟踪这个人，看着大小姐平时好似与此人也无交集啊！
不过身为属下，卫钦到底没有多问：“是。”
两人正说着话，芸香就来传话了：“小姐，伯爷来了！”
“不见！”凌朝歌想也没想地回道。
“是。”芸香就知道自家小姐懒得见他，便要回身去禀报。
凌朝歌想了想又补充道：“就说我身子不适，晚饭都没用就先歇下了，让他明天白日再来。”
“是。”芸香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凌朝歌又看着卫钦道：“找人盯梢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万不能让他发现了端倪。”
“是。”卫钦应声。
凌朝歌朝他挥了挥手，卫钦便躬身退下了。
院子外头，顾锦川今日可再不敢大吵大闹了，府兵不让他进，他就乖乖等着。
没一会儿，就见芸香出来了，顾锦川顿时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芸香很是敷衍地朝着顾锦川福了一礼，才开口道：“小姐今日身子不适，饭都没吃就先歇下了，伯爷请回吧，明天白日再来！”
芸香说完，转身就走，半点也不想搭理顾锦川的样子。
顾锦川有些失落，又有些担心。
她连饭都没吃就歇了？定是为他那句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