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猛地一颤，一下就彻底回过神来，连忙咽下即将冲口而出的话，改口道：“是奴婢家里为奴婢定下了一门好亲事，奴婢心中欢喜，便想请全府的人喝甜品，也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沾沾喜气。”
众人闻言都一脸恍然。
原来是这个原因，倒也说得过去。
顾钿渺阴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显然很满意珍珠的答案。
别说顾钿渺了，凌朝歌都想给她鼓掌了。
这丫头的脑子挺好使啊，她刚刚才苏醒，这么突然地问她，她竟然能回答出这么完美的答案。
“好啊！有喜事自然值得欢喜！”凌朝歌将巴掌拍得震天响，突然话锋一转：“可为何大家喝了你的甜品都头晕想睡觉，还都陷入了沉睡，你在甜品里都下了什么？”
凌朝歌凌厉的质问，让珍珠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她下意识地摇头：“奴婢没有！奴婢什么也没有下！”
随即她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生硬，又连忙补充道：“给大家送甜品本是高兴的事，奴婢怎么可能往甜品里下东西？”
顾钿渺这会儿也跟着帮腔道：“大哥，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实珍珠送给大家的甜品有问题？或许根本不是甜品的问题，谁知道大家昨晚是吃了什么？亦或是大家根本没中毒，只是他们自己贪睡而已。”
顾钿渺这话可让那些奴仆们心生不满了，不过也没人敢出来反驳。
只有凌朝歌冷笑一声：“甜品有没有问题，一验便知！”
顾钿渺不屑地哼哼：“怎么验？这甜品都已经吃到肚子里了，还有谁能验？”
顾钿渺这话里不免带了些得意。
凌朝歌嘲讽地看了顾钿渺一眼，像是讽刺她的无知似的，闲闲开口：“昨晚的冰糖燕窝太腻了，我就喝了半碗，赏给芸香了。”
芸香立刻会意地补充道：“昨晚的甜品确实好喝，奴婢喝了一碗，又去大厨房要了一碗，第二碗奴婢没喝完，所以小姐赏的那半碗冰糖燕窝奴婢也没肚子吃了，那半碗银耳莲子羹和半碗冰糖燕窝奴婢都没舍得倒，都在奴婢房间摆着呢。”
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和的话，让顾钿渺和珍珠大惊失色。
顾钿渺阴戾地瞪着凌朝歌。
该死的，她肯定是早就知道甜品有问题了，所以昨晚才能全身而退！还特意做局留了证据！
顾锦川本来也以为是死无对证了，没想到她们还留了证据，便抬了抬下巴：“还不快去端来。”
芸香闻言立刻回房间将自己藏好的两个碗端了过来。
顾锦川扫了眼那两半碗甜品：“府医何在？”
底下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还是康伯偷瞄了眼凌朝歌，小声禀报道：“李医师被老夫人派去了西街。”
顾锦川闻言也下意识地朝凌朝歌看了一眼。
凌朝歌却是面无表情。
他们以为她会在意这些，其实她根本不在意！
李医师不在，顾锦川只能看向康伯道：“拿上我的对牌，去请个御医回来！”
“是。”康伯应声，立刻去办了。
康伯一走，顾钿渺便死盯着芸香手里的那两个碗，想着怎么把碗打碎。
不过她也见识过芸香的厉害，这碗在她手中确实不好办，而且她冒然出手，反而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