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他以前有多优秀，如今几十年过去，早就没人记得车氏，乃至他这个天骄了。
车辛杰整个人呆住，闻瑶的话像是一记重拳，直接砸在了他脑门儿上。
脑子里满是嗡嗡声，来回重复的只有四个字“没人记得”。
“不可能！车氏一族当年为南疆王立下了赫赫战功，怎么会说抹去就能抹得掉！”
当年收复南疆周边的小部落，曾经的闻、阎、巫、寒还有车姓五大家族，都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
可人心难测，有了不相匹配的实力和野心，就注定会没落。
车氏一族仗着手里有傀儡术便意图谋反，最终被南疆王下令灭族抹杀。
“反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早已没了车氏一族，你的复仇毫无意义。”
顾梨直接点名蛊师做的是无用功，气得蛊师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车辛杰整个人微微颤抖，他怒不可遏驱使傀儡。
“杀了她们！给我杀了她们！”
傀儡们动了，但顾梨身后的锦心更快，她吃了顾梨改良过后的药丸，不仅功力大增，也不会再被药力影响神志了。
“那是？锦心？”
闻瑶看见冲出去的人，比看见顾越一人抵挡傀儡还诧异。
顾越的实力她不清楚，可锦心她是知道的。
顾梨笑了一下：“没错，她现在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锦心了。”
锦心一人迎战好几个傀儡，一时间难分伯仲，闻瑶都心惊。
“她怎么会这样？”
顾梨拿出改良后的药丸，“我改良的药性，锦心现在也是傀儡了。”
“你把锦心做成了傀儡？”
闻瑶脸上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了，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顾梨解释道：“不是我，是她自己。”
顾梨看向和傀儡缠斗的锦心：“她来找我，忽然就吃了我研制出来的药，我来不及阻止。”
“真的是这样吗？”
闻瑶知道自己不该怀疑顾梨，但她对锦心变成傀儡这件事，始终觉得不高兴。
“对不起，是我的错。”顾梨道歉。
闻瑶没有说话，她没办法替锦心说没关系之类的话。
如果真的是锦心自己吃的药，那就怪不到顾梨头上。
顾越忽然指着战局开口：“你们看，蛊师的傀儡似乎在避让锦心。”
锦心和傀儡打了几个来回，傀儡不知怎么，动作慢了下来，开始避让起来，似乎不想和锦心打了。
蛊师还没从看到锦心的惊讶中回过神，也发现了傀儡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杀了她？”
区区一个小弟子而已，怎么会让他的傀儡都怕了？
顾梨拿出一颗药丸，朝着蛊师的傀儡人扔了过去。
药丸落在几个傀儡中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傀儡好像被药丸的味道吸引了，他们疯了一样去抢地上的药丸。
顾梨：“锦心，回来。”
收到命令，锦心立刻回到顾梨身后，面无表情的站着。
闻瑶看向锦心，察觉了锦心的不对劲。
“她怎么了？”
锦心目光清明，但却不说话，她只对顾梨的领命有反应。
顾梨神色有些抱歉：“我也不知道，她吃了药就变成这样了。”
“傀儡！你居然也有傀儡！”
对面的蛊师忽然面色狰狞起来，他不管疯狂争夺药丸的傀儡，而是充满怒意的盯着顾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