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早就交代过前台象征性的拦了一下就放人上了楼。
唐栗望着程彧,眼底涌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同情。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不平:“程总,没必要这样吧。我们辛辛苦苦布置了整个场地。”
程彧回来的事情她从唐宿口中知道,本来还在为他放弃寻找松一口气。
没想到他憋着坏,每次他们辛辛苦苦把会场布置好,他们单方面的告知无法使用,还不让进场。
让她们被迫临时换场地,工作室的人和读者都怨声载道的。
程彧转过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他纠结过,可也只有这样舒轻才会露面,哪怕是打个电话警告他。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唐总监,舒社长教的,通知到位就行,其他的无需过多介入。”
“可是——”唐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彧轻轻打断:“有什么事,让她来和我说。毕竟,我一直是按她的方式办事的。”
他话语中夹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似乎对所有事情的处理都有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掌控。
唐栗的心里一阵沉闷,她当初就知道迟早会这样。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试图压抑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妥协:“那好,既然如此,您还是和刑律师谈吧。”她咬着牙,语气中透出一股难以遏制的锋利。
这时,刑正则从一旁走上前,表情严肃,他手中递来一份文件,声音冷得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程总,按照合约,您对我们造成的损失赔偿金额在这里。”
他并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指了指文件上的数字,那些数字足够让多数人心头一紧,但对程彧来说并不算什么。
程彧看了眼文件,迅速签字,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这是他日常工作的一个普通环节。
签完字后,他一脸不带情感波动的样子,淡淡地开口吩咐,“苏烈,给她们打款。”
唐栗愣住了,她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就这样?这场面她从头到尾都在预料中也还是止不住愤怒,更没想到程彧竟然能如此冷静、毫不迟疑地处理掉一切。
那他们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她的心中满是困惑,甚至感到一阵强烈的胸闷。那些话几乎堵在喉咙里,她几乎想要质问,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的这种行为处事真的很像舒轻,她在对待对手时远没有平时这么好说话,她会坚持底线丝毫不受影响,有时候甚至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对手。
她只是狠狠地瞪了程彧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脚步急促而有力,仿佛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就在她准备迈出办公室的门口时,程彧突然在背后叫住了她,语气依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唐总监,我一直很讲道理,可能也我太讲道理了,结果才会这样吧。你说,是不是?”
唐栗的脚步一顿,仿佛听到他语气里的威胁。顿时感到无奈,劝过舒轻八百次她不听。
闭着眼都知道舒轻准备怎么说的,肯定一点没给人家过渡的时间。
唐栗走后,办公室内的气氛有些凝固,过于安静。
程彧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刑正则,语气阴沉:“你到底是我兄弟,还是她们的帮凶?”
这话一出,刑正则的脸色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