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的眼睛微微眯起，明显不完全信任物业的话。
她知道，许多事情是复杂的，光凭一个物业人员的解释并不能让她放下心中的疑虑。
但物业对这个男人的出现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她大概猜到一些。
她定定地看了程彧一会儿，才冷冷地开口：“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出现在我女儿的身边。”
程彧感到一阵无力的压迫，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层无形的威胁所压得沉重。
他没有反驳，反而抬头看向何韵的眼睛，眼底浮现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无奈。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与焦虑，程彧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
他并非不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所有的言辞在心口打转，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
“我真的很抱歉。”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责，“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我需要找到她。”
此时，何韵的脸上依旧带着警惕与不信任更加明显，找到？说明他不知道舒轻已经出国。
可舒轻从来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她们之间肯定还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
她试探道，“你可以直接联系她，”
“她不接我电话，还把我弟弟带走了。”程彧如实说道。
何韵一惊怎么可能，但看着这男人的神色不像是说谎，有了一丝动摇。
程彧乘胜追击，“你可以联系她问问，我弟弟对我很重要。”
何韵没多想左右物业也在这，她看着时间拨通舒轻电话。
舒轻在刚下课很快接起，“妈？怎么了。”
母亲通常不会在白天给她打电话，她第一感觉就是有事。
“轻轻，我在你公寓打扫卫生，有个男人在这说你带走了他弟弟。”何韵两句话交代一切，怕耽误她上课。
舒轻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年头还有这样骗人的。
但她还是耐心发问，“妈，怎么可能嘛，他叫什么？”
何韵抬头看他一眼，复述男人吐出的两个字，“他说他叫程彧。”
舒轻一顿，他怎么这么执着，为了避免她们多问，她直接道，“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说。”
她想着三个月差不多了，昨天刚刚把卡还给郁欢笺。
何韵应了一声把电话递给程彧，一拿到手便问，“你在哪？”
程彧听到舒轻冷静而略带愠色的声音，他紧张的心情突然沉淀下来，心头那股焦虑像潮水般涌上。
但他的语气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与坚决。
舒轻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你和我妈胡说什么？你哪来的弟弟。”
“那是我套中的，”他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眼里却有无法掩饰的执着，“我不可能没有它，舒轻。你也不可能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话那头的舒总感觉他这话说的不是那只乌龟。
她不再急于反驳，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说的是事实，确实是他套种的。
那只小乌龟，不知道为什么，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突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把它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