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是从外面被带回来的...”
“那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妖精么。”
“火之精灵、水之精灵、风之精灵，你们也可怜可怜我啊！”
“不过人家好像不太愿意在这里待诶...”
“那怎么办？”
“看蒂亚奶奶怎么说吧。”
这足以令一般妖精欣喜若狂的话落到云酥耳里，化作了四个字。
你不能走。
她闭眸轻叹：“你们已经有圣女了吧？抢别人的位置这种事...”
话音未落，一道宛如风铃般的声音翩翩而来。
“如果可以，我愿意退下圣女之位，让与你。”
雪白狐耳的粉发少女从人群中走出，定神望着云酥，眼里满是坚定。
“卡缇娅，你...想好了吗？”蒂亚伸出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轻声问道。
“嗯。”
卡缇娅点点头，唇齿轻启：“这个位置本就是有德者居之，既然出现了天赋更强于我的人，我也相信她能带领妖精一族走得更远。”
“如此，我便无憾。”
蒂亚微笑着，眼里欣赏之意几乎快要溢出：“好孩子...”
她转身面对云酥，眼里带着希冀。
“孩子，先别急着拒绝，听听成为圣女有什么好处，或许你会改变主意。”
云酥没有说话，蒂亚就当她默认了。
“成为圣女，不仅会有族内资源倾斜，数百年积累的魔法书也随你翻阅。”
“族内任何人，你都有权利调遣，地位等同族老。”
“妖精一族在大陆上也是声名显赫的大族，成为圣女，意味着一步登天。”
“资源、魔药唾手可得。”
她手腕一翻，打开水晶宝盒，一颗纯净的晶体躺在其中。
“这是纯净的元素晶核，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魔力，助你踏入魔法的世界。”
橙月小手捂住了嘴，激动地拉了拉身旁灰发少女的胳膊。
“哇！要是我能当圣女就好了！”
“你可以试试。”
“切，我开玩笑的...云酥姐姐的天赋，我打死也赶不上啊。”
丰厚到可称优渥的条件，蒂亚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妖精可以拒绝。
但云酥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
四周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蒂亚奶奶收起宝盒，眼神有些无奈。
“也许你在外面漂泊久了，不知道这样的条件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你可以多待几天，体会体会。”
云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么说，你打算反悔？”
“并非如此，你的天赋太过惊人，要是流落在外，一旦消息泄露，必定遭人惦记。”
蒂亚语气中带着抹警告：“你要知道，人类之中有些人，就喜欢天赋高的妖精。”
“你独自在外，实难保证你的安全，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掳去也未可知。”
云酥轻笑一声。
“少爷会保护我，他马上就要来接我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带着莫大的自信，仿佛就是命中认定的真理。
“天真...”蒂亚仰头看了看天，带着一抹追忆。
“遇到野兽，他能保护你，遇到强盗，他能保护你，若是遇到魔法师呢？高阶魔法师乃至大魔导师呢？”
“还有那些危险的魔物，盘踞的巨龙，你口中的少爷又能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他恐怕连云烟雾谷都进不来，要是连我都打不过，何谈保护？”
“而且...人类的寿命是他们永恒的短板。”
见云酥沉默，蒂亚以为她听进去了，微微叹了口气，正打算趁热打铁，却见云酥缓缓抬起头。
湛蓝色的双眼里，透着些无奈。
“我可以把这些当成...你在威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