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怡在旁边看了看我，笑着说：“冯董，高总已经签名了。”
冯婉晴对胡思怡说：“思怡，你先回避一下，一会你再过来。”
胡思怡出去后，她又转身对我说：“你都签了名了，你还抱怨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这条款太霸道，你和其他人做生意也不这样呀！”
冯婉晴狡黠一笑，“你是特殊客户，应该特殊对待。”
“你的特殊对待就是变相的约束压榨。”
“你可以不用我的贷款，去社会上贷高利贷试一试！”
冯婉晴捏住了我的小辫子，认为没有她的钱，我什么事情也办不了，故而显得特别傲慢。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已经签名了，我犯不上跟这个小鸡肚肠的女人置气。
“冯老板，我已经签了名了，你也签了吧，我们就按你的合同执行。”
我说完这话，冯婉晴脸上露出胜利得喜悦的得意之色。当她要拿起笔签名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维东打过来。
我看了一眼陈胜楠，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我接完电话后，又走了进来。
“冯老板，我再看一下合同。”
我从她桌子上把一式两份合同全拿了过来。
我看了一下甲方的位置上她已经签名。
“我们的合同可以作废吧？情况有变，我不打算用这笔钱了。”
冯婉晴傲慢的姿态没有了，她坐直了身体，然后又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情况有什么变化？”
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你这个项目很有前途，可以推进下去，你还是找到更好的投资方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以“情况有变”，决定撕毁和她即将签订的合同。
“你的情况有变是什么意思嘛？你必须跟我交个底！”
她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尴尬。我决定告诉她实情，否则被她知道了，以后更难相处。
“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答应给我投资，算作投资分红，没有其他附加条件，我权衡了一下，想着还是使用人家的资金，这样也节省了咱这边的负担。”
冯婉晴好像难以置信我刚才的话，以为我是在故意欺骗她。
“高枫，你给我说话，这个投资人是谁？”
“他叫张维东，是个风险投资人。”
“张维东？在滨城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字？”
冯婉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来回地在办公室踱步。
“是不是你信口胡诌的一个名字来糊弄我？”
她停下脚步，直直地盯我问。
“看你说的，我能拿这样的事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