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自己是处在现实。
至于那个记忆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想细想。
李瑾明望着嬉闹的二人，不自觉的笑了几下，但随即，眼中闪过黯淡，叹了口气。
“唉，学院是留不住了。”
他看向跟此刻废墟相差不大的教学楼，内心满是不甘。
沉吟片刻，他再度开口，“好了，小林，小张，别闹了，一会儿，我带你们上山。”
听到这句话，林叶泽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被自己破坏的学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太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学院也不会变成这样。”
“没事，小林，这不是你的错，学院本应也是为了你建立，塌了就塌了吧，我们也该回山了。”
李瑾明情绪轻松的说道。
“林叶泽，你要担心的不是这个，是该担心担心怎么逃脱罪名。”
台上站着的王，闻二人也走到了操场。
而闻武城看着露出惭愧的林叶泽，不禁气笑一声，淡淡的开口。
“眼下死了这么多人，凭我们，可掩盖不下去。”
林叶泽愣了愣，但他更多的是疑惑。
“话说，你们是怎么制服住我的？我只记得我杀了所有人，不记得我被制服住了啊？”
他的脑子很乱，除了李瑾明等人以外，其他人全死了。
但是，在他的记忆里，他明明是把学院所有人全给杀了，但为什么，这四个人能好端端的站在面前。
莫不是记忆发生了改变？
又或者，他是处于幻境，只不过，是真实的幻境，而每个人的记忆是不相同的。
他还在一头雾水的思索时，其他人却把目光聚集在了王向阳身上。
“那还不是多亏了我师弟，要不是他燃烧生命，领悟出真道，还真不一定能拿的下你。”
闻武城眯起眼睛，林叶泽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如果真没把你神志恢复过来，别提我们被你杀了，就连你也会被你杀死，知道吗？还不快谢谢他！”
听此，林叶泽诧异的看向了一旁老实巴交的王向阳。
倒不是质疑他的实力，只是无法合理解释，他是怎么制服住心智已乱的自己的。
“老林，我来告诉你刚才发生了什么吧。”
王向阳淡淡说道。
……
片刻后，当他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闻武城却不淡定了。
“师弟，不对啊，最后是你制止的不假，但中间的过程，你跟我的不一样啊。”
他迟疑的说完，接着便将自己的记忆说了出来。
“不对，你跟我的记忆也不一样。”
下一秒，张黎轩又疑惑的反驳道。
“这…”林叶泽懵逼的看向二人。
“反正我是不管，我在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就是这样，张黎轩，怕不是你吓傻，记错了吧。”
“不可能！肯定是你记错了！”
三人的说辞都不一样，唯独相同的，是最后的结局。
见状，李瑾明眉头一皱，从口袖里拿出了一根旱烟。
在他点燃旱烟后，轻轻咳嗽了一下。
“好了，不要再争下去了。
我们中间的记忆被人故意篡改了。”
听到此话，二人停止了嘴炮，接着不解的看了过去。
“师爷，我就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改成不一样的记忆。”
沉吟片刻，李瑾明平静开口，“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遵循那个人的决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