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忍着疼，都走不回来了。”
差点说漏嘴。
沈轻颜没告诉柳乘风那天晚上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说得太多。
“行吧，我道了一晚上歉了，你如果还不原谅我，我也没办法了。”柳乘风吃完夜宵，把碗放到一边说：“我太累了，我想回家休息。”
“行。”沈轻颜有些失望，他们就这样和好了吗？可是感觉怪怪的。
沈轻颜把柳乘风送到门口。
柳乘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进去吧！我走了。”
“你慢点。”沈轻颜叮嘱。
“嗯。”柳乘风点点头，看了看她身后的房子，二楼的阳台，苏卓琳正看着这边。
“快进去吧！不然我又得挨骂了。”柳乘风说完，转身离开。
沈轻颜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
她看着柳乘风离开，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对她微笑，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欣赏，却没有亵渎，那种纯净是让人踏实的。
送走柳乘风后，沈轻颜就坐在电话旁发呆，久久不肯说一句话。
苏卓琳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
“你怎么还不睡啊？”苏卓琳问。
沈轻颜没说话。
苏卓琳看出她的心情有些不好，走过来坐到沙发上：“你不开心啊？是不是怪表嫂刚刚说得太多了？”
“不是。”沈轻颜摇摇头：“表嫂说得都对，我没觉得有什么错的。”
“那是怎么了？”苏卓琳倒不怕沈轻颜生她的气，她跟沈轻颜关系好，平时打打闹闹的，也是有的，两个人都不当真。沈轻颜现在情绪低落，若跟她无关，那只可能跟柳乘风有关了。
“是不是柳乘风，他让你生气了？”苏卓琳问。
沈轻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那就是了。”苏卓琳道：“你们俩，吵吵闹闹的，明天就好了。”
沈轻颜突然问：“表嫂，你觉得乘风，爱我吗？”
“嗯？”苏卓琳没听清，她看着沈轻颜，问：“你说什么？”
“你觉得，乘风他爱我吗？”
“你让我说？不怕我说他坏话吗？”苏卓琳笑着说：“你知道的，我是不喜欢他的。”
“但你从来不说莫须有的事情。”沈轻颜说：“你对别人的评价，都是很客观的，就算不喜欢这个人，你也不会说一句莫须有的事情。”
苏卓琳有点惊讶：“你能这么评价我，我还是有些意外的。我一直觉得你是小孩子，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要成熟。”
沈轻颜苦笑一下，道：“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清柳乘风这个人了。有时候，我觉得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苏卓琳反问：“你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呢？”
“应该是……”
沈轻颜首先想到的是秦佑安。
爱一个人应该是他这样的，无私地关心对方的需求和感受，尊重对方的选择，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予支持和陪伴。
这才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她是这样对柳乘风的，但柳乘风却不是这样对她的。
“表嫂，你说，男人和女人是不是不一样？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是不一样？”
苏卓琳的嘴角轻轻上扬，说：“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沈轻颜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苏卓琳看着她，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