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但正好让你用来修炼。”
四目取出符纸法器，一边在洞内洞外忙活，一边道：
“贝王会产生大量的粘液，这种东西吸收了海上灵机，叫做「真露」，于你来说大有裨益。筑基之后，就需要「开脉」，打通体内经脉，从而让法力灵气畅通无阻。
但只任脉就有二十四关，督脉有三十六关，每冲开一关需要耗去九口真气，也就是说这步工夫要用去五百四十口真气，而你体内精气虽然九九之数，一天又能炼出多少真气？”
钟明现在靠精气化炼来的法力，就是师父所说的真气。
这真气也是有上限的，在丹田中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不再增加，唯有用去之后才会再次生出。
宛如一个人的体力。
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若以计算精气的方法来算真气的话，“最高九口，每天生出三口。”
四目点头道：“等你受箓之后，每天祭拜祖师，也能获得三口真气。如此想要冲开任督二脉，就需要三个月时间，而且这期间还不能随意借取真气施展法术。”
钟明若有所思，“这贝王真露能加快这一进度？”
四目已经在洞口内外贴上了符咒，还在门口拉上了墨斗网，最后把一个木质牌子插在了洞口，牌子上写着“茅山”两个字，表示这是茅山弟子先发现的，其他人勿动。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双手，拉着钟明往回走。
“没错，吞下这东西，就好如那实质灵气入体，稍加炼化就能化成真气，助你开脉。你要趁这时间，赶紧去受箓，然后过来用真露行开脉之功。”
钟明听完，脸色变得怪异。
要是他没听错的话，那真露好像是……
我……
真的要吞下去吗……
钟明有些膈应，但转念一想，自己来到这方世界，连个金手指都没有，再不狠狠心，怎么出人头地？怎么修炼成仙？
妈的，吞就吞了。
钟明咬了咬牙。
反正也没人知道。
“师父，之前在洞穴中的粘液是不是就是真露？”
钟明想起满布洞窟的仿佛如松脂一样的半凝固状物体。
四目道：“对，但那些吐出来有些时间了，灵气驳杂，反倒有害，只有刚吐出来的才是珍宝。”
原来如此，钟明又问道：“那贝王会不会伤人？”
四目轻笑一声，“别看它们体格大，其实笨拙的很，要不是还需要它们制造真露，不说是我，就是你也能轻松杀掉。”
这话倒是不假，贝王都没有化形，手脚俱无，只要把握好距离，杀之不难。
师徒俩聊着天，回到了船上，掌柜的见他们回来，便吩咐开船，钟明问掌柜要了张海图，暗自记下了岛礁的位置。
接下来再无波澜，顺利由浦东进入长江，于金陵港口下船。
然而他们半个月前出发时还是大清子民，下船后却陡然听闻大清已经亡了。
就连海上都布满了运载物资兵员的船只，掌柜的刚刚把船靠岸，就被一个穿新式军装的人征用了。
这下不仅掌柜和一众水手懵逼了，连四目都懵逼了。
只有钟明早有预料，带着师父跑去城里买报纸。
此时城中遍布新军，城门上还悬着百十个人头，都曾是大清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