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子分开后，慕初筱见时间还早，便去了附近的黑市。
上次来她就看到这里有卖古董的，只是当时不方便买。今天正好有空，她打算去瞧瞧。
这次她没戴头巾，而是戴了一顶学生头假发，又架了一副大框眼镜，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棉布大外套，下身搭配军绿色裤子，整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就像个刚上班不久的普通女同志。
黑市上有好几个卖古董的摊位，摊主们面前摆放着碗、盆、花瓶等各类瓷器。有的看起来年代久远，脏兮兮的，有的则崭新且花纹精美。
慕初筱拥有双瞳之术，不仅能看透人的病灶，还能洞察一切物质的本源，所以这些东西的真假，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她惊讶地发现，这个年代居然已经有不少假货了。
她在一个摊位前停下，看着一个半米高、半米长的夜壶说道：“这夜壶倒是挺大，给我爷爷用正好，多少钱呀？”
“女同志，这夜壶可不得了，是古董，以前宫里流传出来的。你掂量掂量，不仅比别的夜壶大，还比它们重呢。”摊主说道。
慕初筱伸手颠了颠，说道：“这么大的夜壶，肯定重啊。这东西黑乎乎的，一点花纹都没有，你居然说是宫里的，明显是在蒙我嘛。你快说多少钱，贵了我就去别家看看。”
摊主一听，脸色有些尴尬，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不好糊弄。本来想抬高价，听她这么一说，无奈地说道：“这么大的夜壶，就算去商场也不好买。老人家夜尿多，这么大的夜壶，能用一整晚。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我给你算十块钱吧。”
“一个尿壶要十块钱？我去友谊商场能买100个轮着用，还是算了吧。”慕初筱说着，作势就要走。
摊主急忙拦住她，说道：“等等，女同志，有话好商量嘛。这买卖不就是你一言我一语讨价还价嘛，你自己说个价，合适就拿走。”
“一块！”
这么大的夜壶，外边是铁的，他打听过，卖废铁也就八毛钱，一块钱其实他已经赚了。
不过谁会嫌钱少呢？
“女同志，你这也太狠了，一块钱太少了，最少八块钱。去友谊商场，虽然能买100个夜壶，可你家里有那么大地方放100个夜壶吗？而这一个又不占地方，夜壶口还大，清洗也方便，老人用最方便了，你说是不是？”
慕初筱装作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开价道：“三块。”
“女同志，五块。五块钱你不仅能买这个夜壶，还能在我这摊上随便挑一件东西。我可跟你说，我这摊上全都是古董。你现在五块钱买两件，说不定一年后，每件都能值几千块钱呢。”
“真的？”慕初筱故作疑惑地问道。
“那肯定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快挑吧，前面那一排碗，以后随便一个都能上千。”
慕初筱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说道：“我爷爷说了，越是旧的东西越像古董，这个肯定是古董。我就要这个了。”说着，拿起一个灰扑扑的碗。
“对对，听你爷爷的肯定没错，还是你爷爷有见识。这个碗肯定值钱。”摊主忙不迭地说道。
慕初筱拿出五块钱，见摊主旁边有个尼龙袋，便说道：“这钱给你，你帮我把这东西装到那个尼龙袋子里。”
摊主接过五块钱，欢喜地说道：“成，这个袋子也送给你了。”然后和慕初筱一起将夜壶装进袋子里。
见慕初筱要走，摊主笑着说道：“女同志，以后有需要尽管过来买啊，我这儿可都是正品。”
慕初筱笑着点点头。
可别说，这两件还真都是真品。
这个夜壶之所以又高又大又重，是因为夜壶里面熔铸的全是黄金。
而这个土瓷碗，确实是个土瓷碗，但碗底印着“御用”二字。
这可是某位开国皇帝讨饭时用过的碗，极具历史价值，最少能值50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