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合台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后，空气中那股压抑感却丝毫未减。
陶毅揉了揉眉心
翌日，陶毅带着江瑶来到了城中最热闹的集市。
叫卖声、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图景。
陶毅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周围的喧嚣。
“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我来是想跟大家聊聊文化融合……”
他的开场白很快吸引了一群好奇的百姓。
阿旺，一个老实巴交的商贩，也挤在人群中，他渴望和平，渴望生意兴隆，对陶毅的新政策充满了期待。
他认真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阿旺一样。
一些百姓面露疑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文化融合？”一个老者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另一个壮汉则直接嚷嚷起来：“凭什么要改？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改就改！”
陶毅知道，民间的阻力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耐心地解释着文化融合的好处，比如能促进贸易，减少民族冲突，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甚至搬出了“历史洞察之眼”，讲述了一些因文化冲突而导致的悲剧，听得一些百姓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融合？我看是同化吧！到时候我们都要变成他们的样子，连祖宗都不认识了！”有人高声喊道。
紧接着，更多类似的声音响起，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陶毅一眼就认出，带头起哄的是马管家，察合台的狗腿子！
这老狐狸，果然没安好心！
陶毅感到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解释，却发现百姓们已经不再听他说话，而是被那些谣言蛊惑，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夕阳西下，集市上的人渐渐散去，原本热闹的场景变得冷清起来。
陶毅站在高台上，感觉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扭头看向江瑶，只见她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
江瑶轻轻地拉起陶毅的手，柔声说道：“陶毅，别灰心，我们可以先从学堂和寺庙入手，先改变那些有知识和有宗教影响力的人的观念。”
陶毅看着江瑶，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一股清泉流入他干涸的心田。
他知道江瑶说得对，但这集市，他又怎能轻易放弃？
他内心在坚持与改变策略之间挣扎，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不休。
江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犹豫，她握紧了他的手，夜幕降临，集市上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陶毅望着空荡荡的广场，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出，迅速靠近陶毅，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小心马管家……”黑影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陶毅和江瑶站在原地，彼此沉默不语。
江瑶紧紧地握着陶毅的手，仿佛在给他力量。
“瑶儿……”陶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嗯？”
“你说，我们……”
“瑶儿……”陶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江瑶抬起头，月光洒在她清丽的脸上，映出她眼中的关切与温柔。
“你说，我们……是不是太急了？”陶毅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江瑶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陶毅的手，似乎想用自己的温度给他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