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妾这不是来了吗?夫君你想啊,你是大树就是藤萝,你是麦子我就是莬丝草,没有你我可咋活。
奴妾听陈平给如意讲课的时候提起过,说是后方很重要,就像是萧相国对于你,妾护好孩子们,你才能心无旁骛地出去征战。
以前不是妾不愿来,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现在王后回来了,有她坐镇王宫,奴妾才能得偿所愿呢。”
刘邦的气消了大半,他眯着眼享受着戚夫人指尖上的功夫,看得韩翊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把脸别到了一边。
“那个,韩家小子,你说说,你的那些个妾室们,是不是都像她这样无法无天的?都是我惯的。
不是我说,因为我惯着我的妇人们,所以呢,她们一个两个的,使劲地在那给我生儿子。阴阳协调才能万物生发,这个,好像是陈平告诉我的,所以呢,我的儿子比你的多得多。”
刘邦几句话说得韩翊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在这场景中,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看跟前的赵尧还有张苍他们,却都像没看到没听到似的,一点都不受影响,该干嘛干嘛。
“如意爹你真是的,你十几个儿子,跟他这个只有一个儿子的比啥比?比赢了也高兴不起来。”
戚夫人半娇半嗔地说道,听得一旁的韩翊一个劲地起鸡皮疙瘩。
“韩家小子,听见没,戚姬她说,让你的那些个小妾们好好地生养孩子,将来把你拎出来当参照时,我也好得一些成就感。”
戚夫人在刘邦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下,疼得刘邦呲了牙,可韩翊却没在他背上看到任何青紫的地方。
“你呢,把戚姬给孤送来,孤高兴,孤要赏你,你自己说,你想要啥?”
韩翊一阵心酸,刚要开口提放仓慈回韩家的事,只冒出了个“仓”字,就看到不远处的陈平朝他使了个眼色,话匣子猛地就打住了。
刘邦睁眼看了韩翊一眼,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孤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过,接下来,孤要向你开口了。”
这才是刘邦说话的真实目的,韩翊惊了一跳,他在心里对陈平感激不尽之余,非常认真地听着刘邦的话。
“孤的爱妃,戚姬,她想到军中朝中为我儿如意找可靠之人。可他们都找出种种理由给推掉了。
现在,我只想找一个能真正教如意真本事的。这些年你足迹走遍华夏东西南北,你倒是给孤推荐一个两个的。”
汉国王子刘如意现在的老师是陈平,陈平的谋略,放眼整个华夏,都是最上乘的存在。刘邦这样说,要么是他在挑陈平的刺,要么是陈平并没有真心要教戚夫人什么,毕竟她以前曾那样地寻过陈平的晦气,陈平可算不得什么大度之人。
韩翊沉默了。
刘邦很是不满,陈平这时开了口,
“王上,韩翊身边的那个曾做过项羽的军市令的,姓周,他祖上曾教导过三位周天子,家学甚厚,目光甚是广远,要是戚夫人能收服他,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