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父母健全,但跟没爹妈一样,还要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包袱,把自己的一切都拱手让人。
你说江师长不苦吗?
他也苦啊,你说战友临死托孤担子就够重了,偏偏那个孤还没了,死因还是自己儿子造成的。
他也不好过啊。
可就是这些种种,造就了眼下的局面,兜兜转转,只能用一句‘造化弄人’来解释。
老人也知道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摇上来车窗,示意他开车。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车子刚走没多久,满载而归的几人就回来了。
双方正好错过。
今天最少不下一万五步,除了江砚,三人到招待所就趴在了床上。
走不动,也吃不动了。
唯独不受影响还精力旺盛的江砚。
把他们买的特产小玩意之类的全都分门别类的收起来。
洗完手,随即抓来一个小孩儿放松肌肉。
魏岭东没桑北心眼多,在他活动手腕过来时先一步跑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到江砚‘魔爪’,正发出痛不欲生的求饶。
“走这么久不放松肌肉的话,明天你就会肌肉酸疼的,男子汉怕啥疼,咬牙坚持一下,很久就结束了。”
魏岭东照做了。
但在这十分钟内,他经历了哀嚎,躺平,怀疑人生。
痛死他了!
好不容易从他铁腕逃脱,几乎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跟他一块围堵桑北。
一个堵门一个抓,江砚眼里小鸡崽子似的娃,这会也享受到他刚才的同等待遇。
桑北跟在池塘里扑腾的大蛤蟆似的,在床上手脚并用,挣扎之际还不忘控诉同伴。
“魏岭东,你个叛徒,你个汉奸!”
被指控的那小子这会儿也不恼怒。
“那你刚才逃跑时为啥不喊我?我刚刚在叫唤时你不笑的也挺开心?”
这说完还按住他上半身,扬起谄媚的嘴脸朝江砚献殷勤。
“长官,您来,您来。”
一分钟后,惨不忍睹的叫声再次喊来。
江砚手上力道加重。
“你们刚刚要是合作的话,我是抓不到人的,怪就怪你们没有合作意识。
像我跟战友,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在生活中,都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
说完还跟他们讲了以前出任务时的事儿。
男孩子对军事战争这类题材有天然的兴趣,在他的事迹中也忘了疼,听得如痴如醉。
被收拾完的俩小孩儿腿都软了。
不过听完故事,沉浸在战友情里,哪儿还有心思控诉对方。
又笑呵呵,勾肩搭背往隔壁去了。
要说先前看热闹最起劲儿的要属谁?
那自然是桑枝。
这会看见江砚重新洗手又过来,警觉性又回来了,她往床头位置蹭蹭。
“我不累,不用按肌肉了?”
江砚态度明确。
“刚才见你笑得挺欢,想必很感兴趣。”
俩人不论在体型,还是行动力上都有着天壤之别。
桑枝甚至都没小孩儿速度快,刚跑两步就被抓住了。
好在对象跟小舅子还是有差别的。
江砚用着寸劲儿巧劲儿在给她按。
其实只要多花些时间。
效果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