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虽然眼下是我对象,但没结婚前,谁敢说他一定成你姐夫?
退一万步讲,就算结婚了,不还能离婚?”
这人记性好,开始秋后算账了。
怪不得这么反常,敢情还在为这生气。
可她那些话不是在哄小孩吗?
这人咋突然较起真来了。
刚要解释,那人就又亲了下来,不止把她想说的话堵在嘴里,而且亲的力道更重。
这次像要把她拆骨吞腹般,一寸寸碾压,一寸寸啃噬。
二人身子紧贴着。
她啥都做不了,只能被动的被索取,直到唇角一疼。
“嘶。”
二人拉开距离,桑枝捂着嘴,泪眼汪汪的控诉。
“你属狗的吗?还咬我。”
江砚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但只有靠这个,才能缓解听到那番言论后的愤怒心情。
“这是惩罚,下如果让我次再听到你说这些话,就不止亲你两口这么简单。”
桑枝表面乖顺的答应。
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是她悲观,爱情这玩意谁又能说得准呢,在她那个时代,能步入婚姻殿堂前谁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但等激情被柴米油盐消磨掉,还有几个人能遵守最开始的誓言?
所以。
别想那么多,及时行乐才行。
却说他俩在巷子里亲了又亲时,医院某个病房,某人正伸长脖子等他们到来。
秦源手术虽然结束了,但难熬的日子刚开始,昨晚麻药劲过去后,他疼得说不出话。
医生也说了先忍忍,实在熬不住了,再打杜冷丁这类的止疼针。
但他晕针嘛不敢打。
一直硬撑的行为,还让不明所以的小护士们夸了不少次。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桑枝他们来了,赶紧整理好表情迎接。
但开门的不是期盼的人,而是跟她年龄差不多,圆脸杏眸肤色白皙的护士。
看起来特别乖,也特别没脾气。
但长相啥的都是骗人的。
她把盘子往桌上一放,配好药后语气不太温柔的催他。
“还愣着干啥,脱裤子啊!”
秦源做完手术的那只腿还吊在半空。
看着眼前的针尖儿,浑身血液都快倒流。
“这点疼我能忍住,不用打止疼针。”
来人摇头。
“不是止疼针,是消炎针,这针必须打,别磨蹭。”
本来上连班就累跟烦躁,再碰到个不配合的病人,可想而知这姑娘多头疼。
桑枝他们拎着饭盒进来时,就看见他抓着裤腰带,正在跟护士博弈的画面。
这一愣怔就被人护士得逞,脱掉他裤子,打针一气呵成,完事还蛐蛐了他两句。
大意是白长这么大个儿,竟然还怕打针。
桑枝看见他脸色几变,跟护士竖起大拇指。
他哪儿都好,就是被人捧太高了,欠教训。
江砚帮他调整了下坐姿,又给人打开盒饭,桑枝则将他进手术室前给的东西物归原主。
秦源面露遗憾的收回那张纸。
面露希冀的询问,“真不考虑下咱仨一起生活?”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但人嘛总是要有点梦想的。
当目光落到桑枝脸上时,他疑惑丛生。
“桑枝,你嘴唇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