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负责，还说人工智能，人工智障都要比你强上不少。”
恐惧愤怒让她口不择言，只要想到上面的内容，想到他马上就要变成一具尸体，理智就荡然无存。
她以为自己这么骂系统，它肯定会勃然大怒，或者是扣除她的功德值。
但没有。
它安静许久，往常麻木的电子音才出现，不过这次没那么麻木，而是几分无可奈何。
“历史发展有它自然的轨迹跟必然性，任何一个分支的变化，都会在未来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系统无法泄露将来走向。
如果不是宿主阴差阳错绑定系统，攒下功德值，你无法洞悉时间规则跟秩序。
系统明白走向，却需要遵守系统法则，无法同人预警。”
“那这份报纸……”
哨楼的强光打在她脸上，桑枝不解。
“因为宿主改变了洪家人的命运，没使药方泄露，否则这张未来的报纸，是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眼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洪家人的命运跟一粒小石子一般，在历史长河里掀不起任何涟漪，但他们家族保存下来的龟龄集秘方，既然是国家保密配方，是跟国运息息相关。
听它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救人，这张方子可能要流出国门。
这也是为何系统会在无懈可击的法则下，给她撕开一个希望口子的缘故。
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
她不许对方这么轻易就没了！
桑枝努力回想当时梦境中的一切。
只记得从劳改农场驱车一个小时后，才会到出事儿地。
但现在的车没有导行系统，加上现在大雪漫天，她不熟悉路况，该怎么找到他？
“搜索目标人物所在地。”
“搜索人物地址需要耗费一千功德值……”话还没说完，不属于系统的尖锐的机械电子音突然在脑海炸起。
“嘀嘀嘀，察觉到宿主有更改目标人物命运的打算，不予受理，不予受理，给予警告，给予警告！”
桑枝嘴唇发麻，心跳的速度像是要超过主人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咚咚咚狂跳。
“花一千功德值，找到江砚确切位置！”
桑枝咬牙，口齿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滴，滴，无效请求，强行篡改历史，违背系统法则，警告，警告！”
当不遵守系统规则时。
会有电流做惩罚。
桑枝此时感受到比上次惩处力道更猛，更强的电流，迅速窜向四肢百骸。
“强烈警告，强烈警告，滴……”
“闭嘴吧你！”
桑枝猛踩油门任由电流窜遍全身，双方试探僵持了好几分钟，意识到她宁死都不改说辞，又不断重复要求时。
警告声终于结束。
“搜索目标人物，请安静等待，搜索结果出来，西南方位三十公里，雪天路滑，请宿主小心驾驶。”
桑枝方向盘一打，朝目标地驶去。
这一试探她也清楚了，系统是无法拒绝宿主的要求。
别管系统法则有多少。
为首第一条，也是最不能违背的那条，就是不能伤害宿主！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即使她快把车子开飞起来，但过去仍走了一个半小时。
终于在三点半的时候，车子停在那个眼熟的地界。
看见车子隐在黑暗。
载着生死不知的……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