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你这有跌打损伤的药酒没？”
“有有有，你们等着，我去拿。”
江砚把刚她放沙发上，帮舅爷找药酒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说来也怪，此时桑枝心里有强烈的预感。
这个电话一定是顾朝仪打来的。
周围也没人，桑枝是单脚跳到高低柜前接电话的。
抓起话筒，电话那头果然是顾朝仪。
自打亲爸活复活，她肚子逐渐变小后，这姑娘就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但因为已经知道结局了，替桑枝惋惜，声音就低沉失落起来。
桑枝多聪明的一个人，见她迟迟不说结果，还一直在做铺垫。
心里的期盼逐渐减少。
“你别瞒我，我真败了？”
顾朝仪见她猜出来，也不隐瞒。
“我爸知道后也挺吃惊，但这次是开会投票选出来的结果，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她没说的是。
事后他爸专门调出她们双方规划书。
自己往常看不上对方做派，但看见她交上来的东西后，不得不承认她是下了苦功的。
厂领导权衡利弊，肯定要选对厂子发展有利的一方。
而桑枝那份，她也看了，内容是有点敷衍。
桑枝听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泛起嘀咕。
如果说是财力跟背景，她输得心服口服，但说是规划书写的没对方好。
那她是一万个不服气。
正好电话那头还没挂，她就问顾朝仪有没有看见过对方写的内容，还记得都是哪方面吗？
顾朝仪跟她复述了下大概。
桑枝捏着话筒的手越来越紧。
好哇，她辛苦写出来的东西，摇身一变，就成别人的了？
“那我那封呢？你还记得不。”
顾朝仪知道，捡着说了些，但内容没有逻辑，乱七八糟，她说得都磕磕绊绊。
“这不是我的，朝仪，马丽丽母女交上去的那个，才是我写的，虽然我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但我敢保证，这里面有人动了手脚，你跟你爸说一声儿，先别让她走手续。
等明天我会过去弄清真相，到时候也得麻烦你们自查一下。”
见电话那头应承下来了，她身子才放松。
挂电话前终于想起自己大夫的身份。
问了她几句吃药了没，身体好点没，知道一切都好，二人才停止交流。
刚才还维持着的好气度，在电话挂断后，烟消云散。
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人，她早就嚎出声儿，外加学大猩猩捶自己胸口了。
虽没做那种行为，但也气得捶了好几下柜子。
扭头一看，就看见江砚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药油。
也不知道他在站那多久，有没有看见她发疯。
江砚脸上没多大变化，问她要不要上楼，桑枝看他准备扶自己上去，就想到马丽丽，江砚的那朵烂桃花。
迁怒嘛，就甩开他递来的手。
瓮声瓮气说自己能上去。
江砚不知道她怎么好端端又生气了。
但看她一瘸一拐上去，还是没忍住快步上前。
单臂搂住她腰，只稍稍稍稍用力，桑枝整个人已经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