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径直朝酒店出口走去。
当他经过大厅时，许多赛博学院的学生已经聚集在那里，大声讨论着这件事：
“那些恒星帝国的畜生！小女孩辛辛苦苦摘的野果，他们吃了整整三分之一，然后还说果子酸，不值钱不想买！”
“那些人太不要脸了！他们欺负一个小女孩，我们的学生看不下去帮了她，恒星帝国的人就把钱扔在地上，让小女孩一个个去捡！”
“这还没完呢！他们还说新会的人虚伪，觉得自己是恒星帝国的人，小女孩拿酸果子就能骗到他们！”
“太无耻了！吃了小女孩三分之一的果子，还好意思说野果酸？”
酒店门口站着一个胆小怯懦的小女孩，她的双手布满老茧，指甲缝里还嵌着污垢，紧紧地抓着一个篮子。
张众看了一眼，立刻意识到这肯定就是那个卖野果的小女孩。
他慢慢走过去，弯下腰，温柔地问道：“你还有果子吗？我想买点尝尝。”
小女孩愣了一下，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她似乎有点害怕，怯生生地回答道：“有，但是……但是他们说果子是酸的……”
“我能尝一个吗？”张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露出温柔的笑容。
似乎被张众的笑容感染了，小女孩慢慢点了点头。然后她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饱满的野果，手臂微微颤抖着递给了他。
张众小心地从她手中接过果子，大口咬了下去。果子很甜！
“果子非常甜！我全要了。”张众吃完野果后说道。
“真的吗？真的吗？这些果子是我今天早上从山上摘的。我只把熟了的带来卖。”小女孩说着，眼睛里立刻涌起了泪水，低下头轻声说道。
张众拿出一枚金币，正要递给她，小女孩只是瞥了一眼，立刻拒绝了。
“哥哥，那是一枚金币。你拿错了。这些野果二十个铜币就够了。”
这次，轮到张众愣住了。他没有收回金币，而是仔细地打量着小女孩。
她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手臂上有许多小伤疤，很可能是长时间在森林里采摘野果留下的。她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恐惧。
“我明白。请收下这枚金币吧。”张众诚恳地说道。
让他惊讶的是，小女孩再次拒绝了他。“妈妈说我们应该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哥哥，用一枚金币买这些野果可不太明智。”
张众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坚持。他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把铜币，说道：“这次是铜币。这样可以了吧？现在，把果子给我。”
小女孩没有急着拿钱，而是仔细检查了篮子里的野果，把一些被压坏的挑了出来。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塑料袋，把坏了的果子装了起来。
之后她才从张众手中拿过十八个铜币，开心地说道：“谢谢你，哥哥。这些果子坏了，不能卖给你。我想留着当午饭，所以十八个铜币就够了。”
听到小女孩的话，张众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就是你全部的午饭吗？只吃野果对你不好，你长不高的。”
“不是的，哥哥！我不是一直吃这个。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才能吃到这些美味的果子。”小女孩回答道，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喜悦。
那笑容如此灿烂，张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拳头。
他们的对话被大厅里的所有学生都听到了，没有人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的张众和小女孩身上。
听到她在生日这天只能吃这些坏了的野果，学生们的眼睛立刻盈满了泪水。他们紧咬牙关，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回想起恒星帝国御兽师的所作所为，在场的所有学生都想立刻冲出去，教训那些欺负小女孩的混蛋。
张众脸上带着有些僵硬的笑容，慢慢伸出手，轻轻拂去小女孩衣服上的灰尘。他轻声说道：
“巧了，我朋友今天也过生日。既然你的野果都卖完了，一会儿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蛋糕？”
“真的吗？我可以不吃，带一些回家给我的弟弟妹妹们吗？还有我妈妈，她好久都没吃过蛋糕了。”小女孩强忍着兴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