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白兔的带领下走出森林。
“为什么我们忽然就要去屠龙？”亨利一脸懵逼。
西泽尔倒是接受良好，“可能因为我们是一支寻找公主的屠龙小队吧！你说呢？法师小姐。”
凯瑟琳干笑了一声，“你们不觉得三月兔说的那个女巫还有戒指很可疑吗？”
“梦境本来就不讲究逻辑。”亨利说出了一句足够打破别人对他刻板印象的话。
“我以为你会喜欢屠龙小队成员这个身份。”凯瑟琳对她的弟弟说。
“是的，前提是我不是吉祥物。”
“我认为我们必须得讨论一下，”西泽尔打断他们没有营养的对话，“要怎么杀死那条黑龙，毕竟我们现在连它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你的那只兔子为什么不会说话了？”亨利说：“不然还能问问它。”
那只穿着西装戴着礼帽的白兔像只普通兔子一样在前头蹦着，偶尔还会停下来等他们。
“也许我该把这个怀表给它。”凯瑟琳说：“先前看见它说话的时候是戴着怀表的。”
“还是别了，我觉得它更可能会选择逃跑。”西泽尔反对道。
“你背上那把剑能杀死巨龙吗？”凯瑟琳问西泽尔。
“很遗憾，这是一把断剑。”西泽尔说：“这是我伯祖父的遗物，他是我的榜样，我每次出门办事都带着。”
“没准你能在这儿把它修好。”亨利说：“梦境中的事物会随着你的心而变化。”
这句话一出，凯瑟琳脑子里有了一个猜测，她意识到，这里的确是他们的梦境，但又不完全是。
她的支线任务叫做尼伯龙根之歌，与北欧神话有关，而尼伯龙根位于雾之国，这个雾之国对于他们这些凡人来说，就叫做仙境。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的确通过那片诡异的大雾穿过某个通道来到了仙境之中，而路上遇见的那茶话会三人组也的确是仙境原住民，只是他们的真实模样并不是凯瑟琳他们看见的样子。
神明不可直视。
高维存在对于低维生物而言是不可名状的，所以系统或者其他存在帮助凯瑟琳将仙境居民伪装成了她能够理解的样貌。
为了佐证这个猜想，凯瑟琳问道：“我们刚才在那个环形三色路上无法用声音沟通，你们看见的三色字是写在什么东西上头的？”
“这个和屠龙有关吗？”亨利说：“是一块巨大的石碑，我那会儿还奇怪为什么刻刀能染色。”
“我看见的是一本巨大的旧书，以打开的模样浮在森林上空。”
果然，这个年代，电子屏幕那么离奇的东西，也只存在于凯瑟琳的认知里。
在他们没有相遇之前，看到的东西都是他们各自认为的，相遇之后开始互相影响趋同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只要信念足够坚定，没准真的能屠龙。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那本旧书的样子，好像是我叔父从德国异教徒那里缴获的民间史诗，一开始也是讲屠龙的故事。”他看向凯瑟琳，“叫做《尼伯龙根之歌》。”
“太好了，那你一定已经掌握了梦中屠龙的方法。”凯瑟琳故作夸张的拍手道：“我可没读过这个故事。”
她真的没读过，这些异国英雄诗史对于一个学理科的女大学生来说过于枯燥了。
西泽尔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似乎在确认对方有没有撒谎。
亨利在前头对他俩招手。
“你们快点，那兔子进了前面一个山洞。”
两人急忙跟上。
这山洞很小，他们三个进去倒是刚好，换个成年人就必须要弯腰匍匐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