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这孩子真叫人不省心!”
害得他白欢喜一场。
“关于幕后黑手,赵老心里有人选吗?”
江权忽然询问。
虽然过去几十年,但他心里肯定有答案。
果不其然。
赵天德轻轻点头,压低声音:“有是有,但那人住在药仙谷。”
这玉佩就是那家伙送的。
谁让他唯一的儿子因为赵家而死呢。
即使他们没再联系,但滔天恨意岂是三言两语能平息的。
但这些都是误会。
“他儿子和我同乘一车,突然被仇家追杀,是他儿子挺身而出,我才得以活下来。”
可活着的人注定比死去的人痛苦。
白浪钊不信他说的话,还认定儿子是被他推出去挡刀。
他当时想尽办法解释,却不被信任。
可谁曾想,半年后,白浪钊亲自送来护身玉佩,让他一直佩戴。
赵天德以为这象征着和好,欣然收下了,还布置饭局。
席间,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肺腑之言,可白浪钊却一言不发,临走前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自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联系了。
这么多年过去,赵天德都快忘记了。
“这么看来还真是他干的,药仙谷在哪?我亲自去一趟吧,没准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地名一听就知不寻常。
见江权想亲自会会白浪钊,他立马阻拦:“不行,药仙谷是白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地盘。”
“除了白家后人,任何人进去都是死路一条,你不能去。”哪怕他知道位置,也不会轻易告知江权。
江权轻笑一声,他盯着粉碎的玉佩,轻声询问,“你若是不和我说,那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他说的有道理,但赵天德还是犹豫不决。
“就算你想息事宁人,但白浪钊也不会同意。”江权轻声提醒。
他都让白浪钊绝后了,如此不共戴天之仇,又岂是能一笔勾销的。
更何况,当年是有冤情,奈何白浪钊不相信,还下这般毒手陷害。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只会让他更加猖狂。
江权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和无奈,明明是说一不二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刻犹豫不决?
“江神医,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罢了。”赵天德急忙解释。
他才不是懦弱的人。
“无妨,这世上比药仙谷更危险的地方我都去过,那里顶多遍布人为的机关。”
和大能留下的阵法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见江权一脸淡定,他也动摇了,随后缓缓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启程?若是出发能不能带上我?”
“或者把云溪带过去,让她见见世面。”
反正江权都说了那地方不危险,不过是多带个人罢了,他不会介意的。
“好啊,但生死不论。”江权笑着挑眉。
闻言,赵天德急忙摇头,“那还是算了吧。”
“但你真想好了吗?”他拿着笔和纸,满脸纠结的看着江权。
那地方他以前去过一次,是白浪钊为了给他治病,偷偷将他带进去。
而他也亲眼目睹了里面的机关和阵法。
这几十年过去,谁知道会不会有变化?
“想好了。”江权坚定的点了点头。
实在没办法,赵天德只好写下地址。
“切记,那边的毒蛇猛兽很多,因为地理环境,总是潮湿闷热,若是不提前服用解毒的丹药,很容易出现幻觉。”
他再三嘱咐,江权却光顾着看地址。
没想到居然在神民架附近,那里确实是块风水宝地,但因距离遥远,他也没机会近一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