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从怀里摸出几块大洋,在手里掂了掂,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笑道:\"哟,还是个有钱的主儿。进去吧,别惹事。\"
邓文山点头哈腰地笑了笑,迈步走进烟馆。
一进门,浓重的鸦片烟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几张榻榻米上躺着几个吞云吐雾的烟客,神情恍惚。
他环视一圈,发现烟馆里还有四五个打手,正懒散地靠在墙边聊天。
邓文山不动声色地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说道:\"来一间上房,再给我们备点好货。\"
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眯着眼睛打量了邓文山三人,随即笑道:\"客官面生啊,第一次来?\"
邓文山笑了笑:\"是啊,听说云生烟馆的货最地道,特来尝尝。\"
掌柜的点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一杆烟枪和一包烟膏:\"客官,楼上请。\"
邓文山接过烟枪,带着油条张和阿福上了二楼。
楼梯狭窄,木板发出吱呀的响声。
走到一间房门口,掌柜的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官慢用,有事叫我。\"
还没等掌柜的离开,邓文山瞥了一眼壶水,突然一拍桌子,怒骂道:\"他妈的,这水怎么是凉的?\"
掌柜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客官息怒,我这就给您换一壶热的。\"
说完,他转身下楼,不一会儿又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水,放在桌上:\"客官,这水保证热乎。\"
邓文山伸手试了试水温,突然又骂道:\"他妈的,这么烫怎么喝?你们是想烫死我吗?\"
掌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意识到,眼前这人根本不是来抽烟的,而是来闹事的。
他朝门外使了个眼色,伙计立刻会意,悄悄退了出去,显然是去请打手了。
掌柜的强压怒火,\"客官,您这是存心找茬啊?\"
邓文山坐在榻上,翘起二郎腿,笑着看向掌柜,“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找茬的!”
不一会儿,便三个打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为首的壮汉指着邓文山骂道:“小赤佬,活腻歪了是吧?敢在这儿撒野!”
邓文山二话不说,身形一闪,抬手一拳直接砸在那壮汉的鼻梁上,壮汉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踉跄后退。
另外两个打手见状,挥拳冲了上来,邓文山侧身躲过一拳,反手一记肘击,正中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最后一个打手还没反应过来,邓文山已经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三个打手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掌柜的脸色大变,连忙退到门口,朝楼下大喊:“快!快去请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