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谈条件？”
闻言，秦洛的步伐戛然而止，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只见下一秒，秦洛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逐渐扩大，最终化为一串爽朗的大笑。
萨姆·卡特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一愣，旋即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暗自揣测，或许自己真的觅得了一线生机。
而一旁的丽贝卡则是用一种不解且又怪异的眼神看着傻笑的二人。
不久，秦洛的笑声渐渐收敛，转而化为一抹深邃的玩味，缓缓开口：
“好吧，那么卡特先生，既然你这么急着表现自己的价值，那就让我听听，你究竟能用什么来赎回你这条‘狗命’。”
虽然秦洛也彬彬有礼地称呼对方为先生，但语气里满是轻蔑与挑衅，而且特意加重了“狗命”二字。
萨姆·卡特闻言，脸色又是一变。
但很快，他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勉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秦洛，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大家都是干同一行的，那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票子，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所谓多一个朋友就……”
萨姆·卡特的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砰！”
子弹呼啸而过，擦过他的发梢，留下一缕被烧焦的发丝和萨姆·卡特瞬间凝固的笑容。
“如果你只是想给我补习道上的知识，又或者这是你最后的遗言，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枪绝对会让你脑袋开花，明白了吗？”
感受着秦洛所带来的压迫，萨姆·卡特心脏狂跳不已，在恐惧与求生欲的交织下，点头如捣蒜，表示明白。
“oK，那么卡特先生，我耐心有限，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情报或者资源，能让我觉得你的命还值得保留？”
萨姆·卡特咽了口唾沫，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快速地在脑海中开始搜寻着所有可能的价值。
“我最近获得了一项关于清道夫的情报，得知他们购置了一大批的‘闪闪’，目前就囤在沃森北区的一栋公寓里，且看守力量薄弱，预计只需二十人左右的团队就能轻松突袭得手……”
“砰——！”
一声枪响将其打断，伴随着萨姆·卡特惊恐的瞳孔放大，又一枚子弹呼啸而过。
紧贴着他的头皮划过，为那凌乱的发型再添一道焦痕。
“卡特先生，我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也不会碰那玩意儿。”
秦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对“闪闪”这一药物充满了深深厌恶与排斥。
“闪闪”是一款常出现在夜之城的新型药物，吸取后能让人产生强烈的的幻觉以及极度的癫狂与兴奋。
更关键的是，它还有着极大的成瘾性。
总之说白了，这就是一种毒品。
前世作为纯正的华国人，秦洛深知毒品的危害，他对赌毒唯有不共戴天。
“卡特先生，时间不多喽。如果你已经没有什么可说了的话，那么……”
“等等，等等，秦洛！我……我还有一个消息。”
萨姆·卡特语速急促，生怕下一刻就会迎来死亡的宣判。
秦洛闻言，眼神微动，饶有兴趣地缓缓放下手枪，等待着对方的后言。
“我得到消息，有一支流浪者家族会在不久后经过恶土的一处山谷，而他们的车队中有一大批‘巴洛哌醇’，到时候……”
“砰！”第三次枪声响起，跟之前一样，子弹又一次擦过萨姆·卡特的头顶。
唯一不同的是，经过三发子弹的“洗礼”，萨姆·卡特那烧焦的发丝现如同被烈火舔舐过，形成一片夸张的焦黑区域，显得格外滑稽。
秦洛眼角微眯，审视着面前处于惊恐与不解中的萨姆·卡特，随后才缓缓开始解释。
“‘巴洛哌醇’，那特么跟闪闪有什么区别？看来你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既然如此，那我们的交谈该到此结束了。”
“别…别开枪…我还有钱，我把我这些年走私军火的钱通通交出来，能不能买我一命？”
萨姆·卡特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嘴唇，试图在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中的挣扎。
秦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摇了摇头，那动作里满是戏谑与不屑。
接着他故意将枪口对准萨姆·卡特那已经不堪一击的发型，轻轻一扣扳机。
“砰！”火光一闪，子弹再次擦过萨姆·卡特的头顶，让那本就焦黑的发型更加凌乱不堪。
“不够。”秦洛毫无波澜，冷冷吐出两个字。
萨姆·卡特气得心底直骂，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举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洛，心中暗自咒骂：
“你特么的，不够就不够，何必拿我的脑袋当靶子！”
但理智告诉他，此刻必须忍，于是他迅速调整情绪，再次提出条件。
“不够的话，我还有一批军火……”
“砰！”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枪响，伴随着的是秦洛那不屑的“不够”二字，以及新增的焦黑印记。
汗水混合着恐惧，沿着萨姆·卡特的额头滑落，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码。
“我有一批高级义体……”
“不够。”
“在太平洲，我有一处……”
“不够。”
“我在新墨西哥有……”
“不够。”
“我……”
“不够。”
“艹！能不能让我把话……”
“不…呃…你说。”
“……”
几分钟内，萨姆·卡特头顶已是一片狼藉，焦黑与青烟交织，他首次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无助。
而且最后一次，萨姆·卡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提及他手中的筹码，秦洛的“不够”二字便已脱口而出，紧接着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
这连串的“不够”与枪声，将萨姆·卡特的脸色从惨白逼向了通红，那是愤怒与恐惧交织的极致表现。
从头到尾，秦洛就没给萨姆·卡特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给他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不够”，还有一发又一发的子弹。
一旁的丽贝卡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暗笑，手也微微发痒，想要加入这场“乐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