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直接炸响在众人的耳边,他们大部分的人只是知道善嘉王女流落在外,近期才被寻回。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善嘉王女一直在天承国长大,甚至根据皇太女的意思,她和天承国的新帝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即便是与嘉城殿下交好的那些官员们也忍不住看向了站在那边,一身风华的宁浅,更别提原本就是皇太女那边的官员。
“陛下,此事当真吗?”有官员忍不住,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拱手询问上方的女皇陛下。
不待女皇殿下有所反应,宁浅率先轻笑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向人群,盯着她们看,“我是不是在天承国长大,以及我是不是与天承国新帝有没有婚约关系,这与我是不是嘉城殿下的女儿有矛盾吗?”
众人听着宁浅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但是总归不如皇太女自幼养在女皇膝下来的亲近。
宁浅看着苏玲又道,“皇太女身为南诏国的储君,竟然是个输不起之人,实在是令在下失望。”
“谁说本君输不起了,你这猎物你能证明都是你打猎来的吗?寻常人谁有这个本事,你就算不是天承国的奸细,那也是妖女。”苏玲开口质疑。
“皇太女与其有时间在这里造谣污蔑在下,不如先解释一下,为何你的东西会丢在西山围场的南边?”宁浅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被火烧得有些灰扑扑的玉佩。
西山围场的南边正是之前山火爆发的方向,宁浅的质问说明了,苏玲曾经去过那边。
苏玲瞳孔急速缩小,她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腰间摸索,她的玉佩怎么会在宁浅的手里?
这一动作,自然被人看在了眼里,再加上宁浅手上的玉佩是苏玲封皇太女时期,女皇陛下赏赐,苏玲时常戴着这枚玉佩招摇过市,因此十分的明显好认。
“是你偷了本君的玉佩,还想要诬陷山火是本君所放,天承国的女子果真是内心阴险毒辣,不如我们南诏国人做事大方。”苏玲狡辩起来,并且就宁浅的身份再度强调,她想要借此机会形成对立。
“呵呵……诬陷于你?不如试一试如何?”宁浅嗤笑出声,仿佛诬陷苏玲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那副骨子里传出来的蔑视直接让苏玲跳脚起来。
“要如何试验?要是让孤知道是谁放火烧山,孤一定处置了她。”苏玲还没有接话,女皇已经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杀意。
苏玲咽了一下口水,不会的,她行事一向谨慎,那枚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她不承认就行。
“在下方才去了山火起源之处,在那里除了发现这枚玉佩之外,还发现了一些证据,那里有一株极为特殊的树木,燃烧会发出奇异的香味,并且其花粉会沾衣带,能维持很久。”宁浅的声音不急不缓,同时视线看向了苏玲那明黄的裙摆。
众人也跟随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有一些黄色的粉末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不能看见,加上之前宁浅说的玉佩,苏玲的确嫌疑很大。
“善嘉王女说得不错,这种树木叫灵犀木,是我们南诏国特产,也是制造追踪香的材料之一。”夏丞相站了出来,证明宁浅所言非虚。
女皇苏青拍了一下桌子,“苏玲,你还有何话好说?”
苏玲不甘愿地跪了下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悔过之色,她道,“母皇,我只是不甘愿之前在外面被善嘉王女射箭,想要过去打她一顿罢了,我没有放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