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和太后这会儿也过来了，身后跟着夏国公和辽王等人。
荣府下人见到荣婉儿这副模样，都吓坏了，连忙跑过去，将自家小姐从雪地上扶起。
荣婉儿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稳，荣夫人看着女儿惨不忍睹的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
“丫头，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婉儿的丫鬟木桃神色冷漠，站在人群之中，没有上前……
“谁？你刚说是谁害你？”永宁郡主似乎没听清楚，睁大着一双眼睛看向荣婉儿。
荣婉儿忍着浑身刺痛，一步一步，走到司言面前，手指着司言。
“就是她，司言，将我推入了雪窟。”荣婉儿刚说完，便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本想害司言，没想到低估了司言，反被她推入雪窟。
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司言，燕太后和燕皇也看了过来。
众人神色各异，一时之间有些不明所以。
司言极其淡然，静静立于雪地之上，仿佛一朵清冷不可触碰的冰山雪莲。
燕龙弈站在司言面前，神色威严：“荣大小姐，冤枉大宣特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燕王周身带着寒气，浑身气场散发开来，比地上的雪还要森寒。
众人见燕王如此维护司言，便知道荣婉儿已经输了。
燕王就是燕国的神，是比燕皇更威严的存在。
要不然，世家女子们也不会挤破了脑袋，想做燕王妃。
燕太后不动声色，燕皇虽然心存疑惑，但也不相信司言会做这样的事。
司言轻轻拉住了即将爆发的燕龙弈，莞尔一笑：“她说的没错，是我推的她。”
少女目光淡然看着荣婉儿，脸上甚至露出一抹笑意。
“呜呜呜……”荣婉儿顿时大哭起来，一头扑到太后面前，“太后，您看这司言都承认了，是她把我推入了雪窟。”
荣婉儿满目悲痛，湿咸的泪水打湿了伤口，痛得她几乎麻木，可她依然止不住痛哭。
这些铁蒺藜上她让人抹了药，一旦沾染上，便会毁容，连解药都没有。
她本以为司言掉入雪窟，就是不死，这张妖媚的脸也会毁了。
没想到现在毁容的竟是她，她这辈子都被司言给毁了。
这司言真是该死！该死！
荣婉儿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已经毁了容，不可能再做燕王妃。
她只想和司言同归于尽。
见燕太后不吭声，荣婉儿扯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太后，请您为臣女做主啊，这司言就算是大宣特使，也不能来欺负我一个燕国弱女子啊……”
荣婉儿忍着双腿疼痛，跪在地上，两只被铁蒺藜刺破的手，紧紧抓着太后裙摆。
“荣小姐，不得无礼。”燕太后身边的纪嬷嬷走上前来，一把扒开荣婉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