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记慈祥笑笑:“没事,年轻人有点火气我们理解,但希望陈组长好好解释解释。”
沈厂长也附和:“是啊,你一个小年轻,脾气别那么暴躁。”
他经常被别人说是暴君,也是很难得劝别人脾气好一点。
众人忙点头。
就是说嘛。
做人要好好说话。
刘主任劝她要顺坡下驴,但陈清怎么会听他的?
“总积分这三个字看不到吗?!人家残疾,干过的活都算是空气吗?他们残疾不代表他们没有获得过劳模的称号,不代表他们没有突出贡献!”陈清嗤笑一声:“裁的尽是弱势群体的名额,你们真厉害。”
空气变得寂静。
大家继续查看起军人和残疾人的分类。
他们都有着个人贡献。
看他们思索着如何针对她,陈清懒散往后一靠,一双桃花眼变得玩味,“每个军人转业之后,接收的单位都要记得他们曾经的功勋,这点大家不清楚吗?”
“也是,你们不清楚,你们都想着为自己家亲戚谋取房子,对吧,周科长?”
周科长要哭了。
他的前途已经一片黯淡,为什么还要欺负他!
刘主任擦着额头渗出来的汗,苦笑着打哈哈:“她开玩笑的。”
众人:“……”
我们没看出来。
杨书记看着军人和残疾的分类里,其中仅有一位天然残疾,但对方获得了劳模称号!
她为他们谋取利益的同时,却足够冷静去思考,没有找很惨的残疾人,一味靠惨来博取他们赞同,摆事实、讲数据,让人心服口服。
杨书记看了眼陈清。
依照现场格局,她坐在末尾,周遭全是男性,她该是弱势的。
但事实情况凛然不同。
她,成了中心。
懒散自如地坐着,霸气尽显。
陈清抬眸,隔着淡淡烟雾,和杨书记视线碰撞。
杨书记眼中满是赞赏:“陈组长做的很好,年轻人应该要像你这样,朝气蓬勃,有冲劲。”
杨修瑾诧异抬头。
他跟杨书记那么多年龄,也没见他夸过几次人,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
陈清红唇微勾:“那方案定下来了?”
杨书记话锋一转:“但是。”
陈清轻笑了声,好整以暇看着他。
现场坐着的那么多人,期盼地看着杨书记,家里能不能多一套房子,全靠杨书记了。
杨书记说道:“困难户里,有一位女同志不达标,她前夫是喝酒死的,不属于为机械厂付出,她家里有六个子女,窝在小小职工宿舍里,我们深表同情,但她作为已经干了十年的职工,积分达到职工的基本标准,代表她经常请假,陈组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众人:仅有一套了!
那他们怎么抢!
陈清手里的钢笔转动速度变快:“对。”
大家看她终于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