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趴在谢益清肩头对他低语:“歹竹出好笋,没想到赵铮的父亲是这样的,他是不是长得更像妈?”
谢益清回忆一下自己大姑的长相,圆盘脸、塌鼻梁,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除了个子高以外似乎与赵铮没什么形似之处,于是老实答道:“应该更像我父亲一些。”
贺兰心说敢情你知道,还以为你的眼睛是出气的呢。
因为有谢益清这层关系在,贺兰被安排在包房里落座。
赵铮应酬归来,推开门便直道抱歉,“按辈分来说贺厂长是钧哥的长辈,我也得叫你一声小姨,对不住,自家人手不够,实在有些忙不过来,慢待了。”
贺兰端起酒杯,用眼神示意谢益清这是个大好机会,赶紧上。谢益清却像刚刚吃了哑药,嘴唇张张合合几次始终没能发声。
贺兰看他这么不中用,白他一眼后跟赵铮碰了碰酒杯,说道:“赵助理太客气了,什么小姨不小姨的,那都是从前的老黄历了,以后说不准你该叫我一声表嫂。”
哑药击鼓传花,从谢益清口中跳进了赵铮的嘴巴。
赵铮的眼睛睁到不能再大,目光在贺兰和谢益清之间来回游移,难以置信道:“你们……”
贺兰:“我们前段时间刚刚确认了恋爱关系。”
赵铮无言了好一会儿,问道:“我还以为贺厂长和江秘书……”
贺兰潇洒一摆手,道:“别提了,我和江秘书没缘分。”
能看出来赵铮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以至于冷场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察觉。
这时包房门忽然再次被人推开,赵长河信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个女孩子,还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
赵长河先跟贺兰打了声招呼,而后将那女孩子扯到谢益清身前,说道:“这就是罗董的大儿子,赵铮的表哥。”然后他转过头去对谢益清说道:“小钧,这是我侄女娜娜,你们年轻人岁数相当,刚好认识认识。”
赵铮此时终于醒过神来,伸手似乎想要打断赵长河的自作主张,不知忽然想到些什么,伸到半路的手又缩了回去,继而不发一言。
贺兰本来还怕谢益清被赵铮盘问出什么纰漏,见此情形忽然计上心头,猛地一推谢益清,气哄哄道:“好啊你,怪不得之前不想让我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说完她身子一拧,大踏步走出包房。谢益清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该跟上去,所以他就跟了上去。
包房里瞬间只剩下赵家父子和名叫娜娜的女孩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