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你为什么不早说？
顶着一群人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凌海满脸无辜地走到大门前，右手拍在斑驳但平整的大门上，用力一握。
在林七夜等人惊骇的眼神中，凌海的五指如同没入黄油的热刀子，嵌入了青铜门之中。
轻轻一拽。
吱——
“喂，七夜，我们推的门，和凌海拽开的这扇门，是一扇门对吧？”
曹渊面无表情。
“嗯。”
林七夜脸上同样也是不带任何温度。
“卧槽！你们看那是什么？”
重新进入瑶光的百里胖胖注意到不远处的异象，眼睛兀得瞪大，手指颤颤巍巍指向急速靠近他们的白色人影。
惊恐的语气将林七夜等人的注意力从缓缓打开的青铜门上移到远处。
感知范围的尽头，数十个曾经观察到的林场中的白色纸人，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驰。
几个呼吸间，不擅感知的曹渊几人就能用肉眼观察到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的纸人大军。
一路上都没有动过手的李德阳突然回忆起森林中，凌海手上挣扎不断的纸人。
当时他虽震惊，但是战斗的直觉让他下意识感受了一番那纸人的实力。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纸人身上散发的气息虽然阴冷了些，但精神力却和常人没什么不同。
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精神力。
见身边少年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大喝一声，挺身而出。
自信，无比的自信。
终于有机会在新人面前展示自己作为老守夜人的实力了！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脱下御寒的军大衣，露出了底下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守夜人披风，以及星辰刀。
“刚才我是没机会出手，现在我老李就让你们这帮娃娃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这些纸老虎交给我，你们安心站在我身后。
我去去就回。”
往手心中啐了一口唾沫，李德阳嘿嘿一笑，双手握着星辰刀，怒吼着朝纸人大军冲去。
“他……”
百里胖胖一脚踏出，手里是从自在空间中刚掏了一半的雷卷风。
安卿鱼胸有成竹地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看的《儿童心理学》，李叔大概是自尊心作祟。”
沈青竹撇撇嘴，“还不如让我一把火把这些废纸烧了！”
一分钟后。
凌海左手捏着被纸人同化的李德阳，皱着眉叹了一口气，右手将金光褪去的六道轮回盘塞回裤兜。
“注意点，快五十、奔六十、马上七十、眼瞧着八十、过几天就九十的人了。
还在这么多新兵蛋子面前，稳重一点。
你在我身上感受到精神力了吗？你怎么不砍我呢？
就敢砍它们？”
旁边，是排成一排的曹渊、安卿鱼、林七夜、沈青竹，还有因为太胖没完全同化的百里胖胖。
他们对李德阳太放心，也对自己太放心。
市面上随意可见的纸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而且还从它们身上还感受不到丝毫精神力。
然而，乌泱泱一大群纸人冲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开始同化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还有你们。
啧，我都不想说！
集训营里上过的战场理论课都上到狗肚子里了！
等出了田合市，我看你们工作报告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