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拍下来了吗？”
关在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缩放，确认两个希腊神明的面部细节清晰可辨后，这才将手机转了个方向。
黑白格的围巾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映得他眼瞳深处跳动着淡绿色的数据流。
“真的不用跟司令说一声吗？他好歹是守夜人的最高首领。
就这么把视频流传出去，我感觉他会和你拼命。”
关在打开相册，欣赏着凌海和阿波罗挤眉弄眼的样子，有些犹豫地开口。
如果让叶樊看到了凌海用他的形象做出这些动作，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和凌海大战三百回合。
当然，打不打得过另说。
凌海正蹲在雪层上，闻言嗤笑一声。
他背后是正在坍缩的虚空裂隙，无数数据链如同发光的血管缠绕在哈迪斯与阿波罗身上，将两位主神逐渐分解成二进制代码。
“放心吧，我这么做不还都是为了大夏吗？
叶梵这种层次的人物，一定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但愿吧……”关在有些无语地点点头，“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
像之前那样，将这个视频带到宙斯面前吗？”
随意将手机放到凌海手中后，关在略带思索的目光落在数据化的哈迪斯和阿波罗身上。
“当然不是，我要给宙斯那个老东西来一剂猛药！
我要让这个视频，传到阿斯加德、天神庙、太阳城，但就是不传到奥林匹斯。
到时候，宙斯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只能安安静静在大夏等着对方大驾光临咯！”
凌海眯着眼，打量着奥林匹斯的方向，脸上是说不出的阴险狡诈。
他转过身，正好与欲言又止的关在视线相撞。
“有事？”
“有一件，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放。”
关在：……
“我刚刚通过数据化之后的阿波罗记忆得知，阿尔忒弥斯也跟着一起来了？”
“没错。”凌海点头，默默感受着远方的虚空之中，逐渐接近沧南市的一大股神力，忽然嘴角扬起，“而且，快到沧南市了。”
“我之前听周平说，波塞冬并没有死，而是被丧彪给吞了。
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但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他。
简单杀了他吧，又觉得有些浪费。
毕竟道家众神现在正在修补天庭，把波塞冬坑过来作为大夏的安保力量的话，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怎么，你有想法？”
“当然。”关在双瞳之中浮现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天庭是天庭。
我想重新建立一个属于虚无的神国。
以我为锚点，凝聚一个神国本源，然后以这些被数据化的外神为线索，生成一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神国。
数据神国。”
一边说，关在一边走上前，挥手将哈迪斯与阿波罗凝聚成两道淡绿色的数据洪流。
让其在纯白的天穹之上肆意流淌。
指间神力流转，一道道钢铁丛林凭空生成，城内车水马龙，与现代城市一般无二。
只是一切都由0和1构成。
远远望去，哈迪斯和阿波罗就如同两个毫无感情的木偶，麻木地走在大街上。
“这是沧南市？”